头发
祁辛黎我的头发
“就凭本佛爷比你强”突兀变脸,快得像川剧。祁辛黎浑身蓝光大盛,罩着鬼物头顶的手猛地一抓,揪住了它的天灵盖,面目狰狞,“一天到晚哔哔哔,谁特么耐烦给你讲经大胆妖孽,从本佛爷的金身上收起你的爪子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被我超度,送你往生”
“第二,往生也别想了,我要你魂飞魄散”祁辛黎抄起地上的钵,“呵,选第二个吧,省事。”
鬼物
南雅
这天杏花微雨呸,倾盆暴雨,你说你要用往生经度化我,我信了。如今想来,或许一开始便是错的。我还是新手村的魔种,你却成了满级的钮钴禄辛黎。
太欺负鬼了
于是,南雅亲眼看着祁辛黎抄起经文裹住鬼物,把它们捆成一束,然后舀起钵罩在它们上头“生前搭在地狱里,死后还想住在地狱里,要当钉子户你们问过地藏王意见了吗人家说地狱不空誓不为佛,你们扎根地狱好意思吗这不给人添麻烦吗”
“给本佛爷从哪来到哪去你爹妈喊你回家吃饭,懂了吗”
暴力超度,威力更胜之前。饶是剩下的七只鬼物怨气再强,也顶不住祁辛黎猛如虎的操作。
钵在它们的头顶旋转,将丝丝缕缕的黑气收纳到里头。待恨与怨收束殆尽,有乳白色的光晕从几副骨头上升起,化作星星点点的光扩散在空中。
它们小心翼翼地旋转在钵下,眼见它没有收了它们的意思,才晃悠悠地飘出来,浮在祁辛黎身侧。
“归去还乡,有人在等你们回家。”他平静道。
下一秒,光晕越升越高,犹如飞舞的光沫。又在升到一定的高度时忽而散开,往各个方向归去。而在它们身后,数不清的光晕从一副副骨头上升起,大片大片地往高空飞去。
它们相互依偎,彼此牵引,再随风扩散,荡向四面八方。宛如夏夜的萤火虫,又像银河璀璨的星光,在这片肮脏的土地上,盛开着最温暖的灵魂之花。
谢谢
“阿弥陀佛。”祁辛黎双手合十,温和道,“人间总有不足,种种遗憾,留于时间完善即刻。此世已终,来世安宁。”
“我佛慈悲。”
“轰”魔种偌大的身体倒在废墟之中,倏忽间蒸腾起无数黑色的泡沫。它们膨胀、融化再扩散,淋漓于这片土地,散发着浓重的血味。
它挣扎着,翻滚着,恶狠狠地撞着地面,却始终阻止不了消失的结局。而它体内吸纳的“净化之力”开始反噬,在它最虚弱的档口加速了它的死亡。
“唳”魔种尖叫着,形同枯萎的花朵般变成了黄褐色,蜷缩成细长的条状物。尾部宽,头部窄,黑色的地带凝成一股,像极了干枯的胎盘。
后山光晕漫天,在升腾的光芒里,几名觉醒者狼狈地倒在地上,休息了很久很久。久到拉基的断手被接起,久到姜启宁暂时捡回了命。
俞铭洋累得像条死狗,趴在地上直喘。可就算再苦再累,他仍然要顽强地手脚并用,爬到纪斯的脚边。
“纪斯,快让我看看你把我拍得怎么样”俞铭洋眼眸闪亮,“是不是完美地拍到我救援时的利落,冲向魔种的勇敢和不放弃队友的热血”
姜启宁咳嗽着,气若游丝“还有我我,是不是特别美强惨被插了两刀,吐血,都没掉眼泪是不是拍得很凄美”
拉基“司诺城有没有抢我风头”
司诺城
纪斯笑道“一起看看吧,我也是第一次用手机摄影。”
“没关系,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