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篝火旁,羊肉烤得金黄、泛着焦香。
姜启宁吃得满嘴流油,用手肘捅了捅俞铭洋“老洋芋,城哥跟你说了啥是不是坦白了”
拉基啃着羊腿,竖起耳朵。
“嗐,坦白啥啊,我看你想多了。”俞铭洋重复了一遍说辞,“司老大让我们下次蹲坑注意点,别找上风口,臭熏十里太尴尬了。”
“你为什么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些”
“我本来也不想说的,可拉基不是说到了森林里,一定要抛弃作为人的观念和常识吗你看,我做到了,我先把餐桌礼仪扔了。”
姜启宁和拉基这手里的羊肉突然不香了。
纪斯站在悬崖之巅,视线透过无尽的星空往外延伸,仿佛与什么对视着。
银河依旧璀璨,夜空纯净如洗,可他却看见了笼罩着大片星域的黑暗与魔气。
半人马利卡萨战死,魔树赛娑娅灰逝。食脑魔亚古成了灰烬,流沙之主乌扎依惨败,而蛮牛巴努鲁只剩躯壳,还成了实验品。
细数,暗域已折损五头实力强大的恶魔。想来以亚巴顿的谨慎,会率先窥伺一番地球,以确定这里到底存在什么样的神裔,再谋定而后动。
纪斯能感觉到,那无穷的恶意正隔着遥远的宇宙滚滚而来,超越时空的限制,正虎视眈眈。
“你赢不了我的,亚巴顿。”纪斯手握权杖迎风而立,长发在身后乱舞如魔,“你我终将走向各自既定的命运。”
呼啦狂风骤起,气温陡然下降。很快,烈风骤停,温度逐渐拔升。
宇宙深处传来隆隆魔语,黑暗翻滚着、振动着,能量越过重重桎梏袭来,搅得天地变色、阴云密布,云层中隐约有奔雷闪过。
天象变得极其可怕,各地破碎的界门传来哀鸣,就连大澳满域的怪物都发出卑微的嚎哭。
不远处传来姜启宁的惊呼“怎么回事沙尘暴龙卷风还是海啸见鬼了,怎么会这么冷”
接着,是拉基双面斧落地的声音“你们俩到我身后,我感觉很不对劲”
司诺城踏着风跑来,此刻,纪斯的权杖堪堪落地。杖尖轻触地面的那秒,好似一滴水落入湖中,泛开层层涟漪。
而那涟漪过处,树欲静则静,风欲止则止。草木顺着波动一荡,乌云沿着能量溃散,眨眼间恶意全消,星空仍是干净如故,森林始终平静如昔。
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被窥伺的感觉消失了,司诺城不自觉地上前,就听纪斯说道“你被看见了。”
“被什么看见了”
“最强大的那只魔。”纪斯偏过头,“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有事,为什么还要过来但凡你来迟一点,他也不会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听罢,司诺城笑了“知道你强是一回事,关心朋友是另一回事。至于被最强大的注意到,不就是证明我也很强吗”
“怎么,你是嫌我碍事,还是担心我”
纪斯勾唇“尽力活下来,那家伙可能会遣出专门针对你的恶魔。”
哪成想,司诺城根本不关心来的是什么品种,只回了句“看来是担心我啊,原来你的良心偶尔还能痉挛几下,我一直以为它死透了。”
纪斯原来你的嘴还能再毒一点,我一直以为它已经到顶了。
玩笑过后,司诺城还是切入了正题“下次星门开启,来的会是一支高等魔大军吗”
“不会。”纪斯道,“你知道一只高等魔是什么概念吗在暗域扩张的历史中,一只高等魔的战力足以覆灭一颗普通类地行星。因为强大,所以傲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