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架在火上的烤蛇发出油滋滋的香气,望着拉基的冰块脸,姜启宁不禁悲从中来, 只想吟诗一首。
“小时候, 死亡是一根细细的针头。”他语气幽幽, 感情丰沛,“我想磕头, 护士摁住了我的狗头。”
拉基手一抖, 差点让食物掉进泥里。
“长大后,死亡是一张大大的试卷。”姜启宁哀恸道, “我站在办公室的这头,俞铭洋站在办公室的那头。”
拉基换一换吧,你们在排行榜的下头, 司诺城在排行榜的上头。
“后来啊, 死亡是一块厚厚的壁垒。”姜启宁仿佛大文豪附体, 说出了全体男女的心声,“二次元在里头,而我却在外头。”
“而现在,死亡是一把重重的斧头”他发出猛男的嘤嘤啜泣, “它伤害了我, 还一笑而过你砍得舒坦我躺得怯懦,毒血划落, 屁股差点没有, 只怪是我找你帮忙的错”
拉基
“鬼叫什么呢, 我根本没削你。”拉基表示只要你不唱歌,啥事都好商量,“我只是在你的伤口上划了个十字,方便你把毒血挤出来而已。”
“是吗”姜启宁死鱼眼,“毒蛇的两颗毒牙,牙间距3厘米。就算你划十字挤毒血,10厘米顶天了吧啊顶天了吧可你呢”
姜启宁气得一掀t恤,露出惨不忍睹的屁股。只见上头布着三道刀痕,均长20厘米左右“你这是划十字吗割痔疮也不过如此了这是屁股不是豆腐,你简直是拿着斧头在我屁股上练刀工”
拉基淡定道“还想吃早饭的话就闭嘴。”顺便补充道,“我已经很小心地用斧头了,不然你这会儿绝不是刀伤20厘米,而是腰斩。”
姜启宁我怀疑你在恐吓我,并掌握了证据,但我无力做什么。
大概是猪队友的模样委实凄惨,拉基叹了口气,大发慈悲“行了吧,血给你挤了,蛇给你烤了,还想怎样歇了半天,你现在还是半身麻痹,走不了”
姜启宁无奈点头“不是说蛇长得越漂亮越毒吗瞧这蛇的皮子,金绿色、红斑点,一看就是死神给发的邀请函地狱终生游大酬宾不要999,也不要九十九,只要咬一口,黄泉随你走。”
“这荒郊野岭的,手机莫得联网,连想查是哪种蛇毒、怎么解毒都没法子,只能靠我自己熬。”姜启宁哀嚎,“幸亏我是觉醒者,也就麻痹一下,换成别人早升天了吧对了,肉好没,我饿了。”
拉基虽然废,但很能吃。
两人草草地用过早餐,眼看得在原地逗留一天了,拉基倒也不急,干脆寻了些草杆子开始搓绳。气氛安静下来,姜启宁迷迷糊糊就快睡了。
忽然,拉基灵光一闪,说道“我记得中洲有句老话,似乎是说毒蛇出没之地,七步之内必有草药,要不我帮你去找找”
“行。”姜启宁回过神,后又叮嘱道,“小心点啊,别踩到屎,我用大叶子盖住了。”
拉基你还是毒死算了。
半小时后,拉基扛回来了一大捆草,丢在姜启宁的面前,垒成了小山高。后者看看草山,又看看拉基,满脸的感激瞬间变成了面无表情。
他怀疑,拉基把毒蛇出没地、方圆七步之内的草全拔光了
拉基挠头,说得理直气壮“我又不知道哪根草有效,要不你都尝尝吧”
姜启宁“我以为神农尝百草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原来才刚刚开始吗”
“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