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整个人深沉得就像深潭里的水。
目光越过sunny,抬起修长的腿,走进水吧,只是眼神时不时地打量着视线里这一个唯一的女人。
我该怎么办sunny傻眼了,现在的徐司白让她有些心慌。
是危险的,压抑的,恐怖的。
脑瓜一转,她眼前一亮,想着试探试探,“你已经解决辞职的事了吗”
“解决,辞职”果然,男子投来疑惑的目光。sunny趁机听取他的心声,他的心空旷且辽阔,她费力连接,那心声仿佛飘在空中,忽高忽低,让人捉摸不透,一次尝试,果然失败。
什么也没听到
sunny也不气馁,前几次也有这种听不见的情况。
她不禁猜测,听取对象是不是和捕获心声的难易度有关系,而且,这个“徐司白”实在可疑至极,便又再试了一下。
这个世界似乎和原来的世界不一样
那心间空空荡荡,仿佛冰冷的辽原,他的心这样说。
sunny愣了,原来,世界
他,他,他难道不是徐司白但是怎么会和他一模一样
她看着他,隐隐有些恐惧地后退了两步。他不是徐司白,万一这个人知道她看出了他的身份会不会
她得跑
“那个,我花店突然有些事,就先走了。”水吧里边的“徐司白”却一直时不时地打量着她,见到这个女人神色由原本的疑惑变得惊慌,“徐司白”淡漠的神色一收,在女人即将夺门而出的时候堵在了门口。
“回去。”
他语气不疾不徐。
看着她,眼底晃过深沉,sunny不经意恍过他的眼,却被惊得腿软。
他的心在说,杀了她
迫于威胁,sunny只得不情不愿的坐回了客厅的沙发,盘算着如何逃跑。“那个,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她笑眯眯,“我不是你女朋友。”
她笑着,空气中仿佛漂浮着金灿灿的甜腻香气,她嘴里说的话,仿佛是在讨论天气一般轻快。
“我就是一个花店服务员,帮忙侍弄花艺的。”
说着指了指茶几上的粉色百合。
sunny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司白,直到看见他眼底阴霾稍稍散去才稍微送了一口气。
但男人一开口,就差点把没她给噎住,“你觉得我会相信”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可以先让我走不”
她强自微笑。
“不可以。”
他的声音冰冷,让sunny入坠冰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屋里流淌着暖融融的咖啡香气。
男人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悠闲自然,完全没有刚才对她动杀机的恐怖模样。
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sunny的理智也重新回笼。这个人,不管是说话的语气,待人处事,还是从爱好之类的上看,绝对是徐司白。近来她与他相处颇多,自然也是了解这个名义上男朋友的习惯。
难道他失忆了抑或,或者他不是和她朝夕相处的徐司白,他不一样行为让她猜测,这个世界上有两个s
sunny为着自己心底不像话的想法而震惊。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个徐司白
眼神往墙上的挂钟上游移,刚好是十一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