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的确没想再放过这两个一次比一次过分的家伙,只不过,没来得及告状,湿淋淋的她刚回到家就发烧了。
惊得费里曼一家人慌了神,忙不迭请来托克老神父,施术喂药好一通折腾。也因此遗憾地错过了那俩坏家伙被各自爸妈拎着耳朵上门道歉的惨样儿。
略显昏暗的储物间,杂物凌乱地堆在一旁,勉强空出了半个房间。
靠墙的小小木床上,巴掌大的雪白小脸陷入羽毛枕头里,浓睫卷曲,唇瓣小巧,除了两颊残留着些许病态的嫣红,完全就是个精致的洋娃娃模样。
依稀听见脚步声,昏睡了一天的莎拉迷糊睁眼,瘦小的棕发女人围着围裙推门进来,放下手里的碗,熟练地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温暖而粗糙的触感一触即逝,莎拉听她喃喃着“总算退烧了”,然后端过碗喂她。
是温热的蜂蜜水,甜丝丝的。她没用小勺子,喂得有点快,莎拉尽管努力吞咽还是有少许蜜水溢出嘴边。
费里曼姑妈也没管她,就像完成了某项任务,转身便要离开。莎拉来不及擦嘴连忙叫住她。
“姑妈等一下”
“怎么了”
费里曼汉德转回身,缺乏保养的脸庞上挂着中年主妇们常有的严肃表情,声音也冷冷的。
莎拉忍不住瑟缩了下,还是勇敢开口“费里曼姑妈谢谢你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
生病的时候就像大热天被放进火炉里炙烤,难受极了。莎拉隐隐约约记得有双粗糙的大手一直在她身上忙活着,带来宝贵的一丝清凉。
那感觉让她既安心又熟悉,就像是妈妈的手一样
“以后不准再偷偷溜出去,更不准靠近小溪知道吗”
费里曼姑妈的脸柔和了一瞬又紧绷起来,严厉的斥责让莎拉羞愧得不敢抬头,只知道诺诺应是。
费里曼姑妈略觉满意了,临出门时又想起什么,“对了,离那些男孩远点,女孩子和他们混在一起像什么话”
她明明是去找白鹿,才没有和那些坏家伙混在一起
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费里曼姑妈已经离开了。
莎拉委屈地撅起小嘴,记起上周和昨天的无功而返,她更觉得委屈了,伤心地想她的鹿不见了,她怎么找都找不到,怎么办,她把独属于自己的宝贝弄丢了
靠着大枕头,莎拉为爱鹿的走失而专心难过着,没注意到关着的木门又被推开一条缝,一个乱糟糟的金黄色大脑袋悄悄探了进来。
“爱哭、咳,你终于醒了啊。”
她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发现那人竟是总带头欺负她的大个子,顿时小鼻头一皱,偏过头不想理他。
“欸,虽然这次是我们不对,可、可是我和菲尔已经给你道过歉了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越说越是气弱,毕竟他们被强逼着来道歉的时候她还浑身滚烫的躺在床上,根本不知道他们来过。
布雷迪蹭进屋,慢吞吞挪到小床边,双手背在后面,尴尬地盯着地板。
“好吧,上次你没听到,我再说一次好了。菲尔被他爸关起来了,他的份我也帮他说了。爱、咳咳,对不起对不起”
重重哼了一声,莎拉还是不看他。以为随便说说她就会原谅他么,她才不干。她就是这么小气又记仇,哼
“喂”
难得低下头的布雷迪生气地叫了一声,紧接着记起自己来这的目的,这次如果不成功被揪着耳朵拖过大半个村子的丢脸事就要再来一次了
他只好压下怒气,将手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