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姜特助可没说除了楚总之外,还有谁也需要垫一垫胃的啊
钱小千莫名不已,又不敢多问,只得糊里糊涂跟着领导走了。
而在自己的房间里,听话的秦老板不消多时就已完成了“洗洗”的任务,带着一身清爽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出来,扑到了柔软富有弹性的大床上。
此刻的她倒是不饿,也不再冷,房间的老式空调嗡嗡开启着,虽然略有噪音,却也成功打造出了一个温暖舒适的小环境。
加上另一张床的糯糯小朋友不在,秦老板也不必端着一个稳重可靠的大姐姐形象,可以放松地自由地做自己。
于是她在柔软的床上肆意地滚了两圈,滚到堆衣物的床尾侧,然后双手一伸,抱住了某件羽绒外套。
这是衣物堆里唯一的一件不属于她的东西,因为一直系在腰间,甚至都没沾染多少她的气息。
秦橙就这么抱了一会儿,然后一点点低下头,直到最后几乎半个人都陷进了厚实的外套中。
衣物隔绝了外面的光与空气,黑暗中,有熟悉的味道缓缓侵蚀而来,占据了全部感知。
她闭上眼用力吸了一口气,又立时后悔了,之后都只舍得慢慢嗅,呼吸轻而平缓。
在缓慢的呼吸中,在熟悉的气息中,在老式空调的嗡嗡声中,秦橙第一次未身在湖畔,睡意却如湖畔涟漪那般不受控制地缓缓泛开,蔓延全身。
是不是还忘了什么隐隐有这么个念头冒起,在朦胧睡意中如同一个不起眼的水泡,咕噜噜泛起,又转瞬消失不见。
这一觉,秦橙睡得很沉很沉,睡梦如同一个装满胶水的幽深水潭,人在其中飘飘忽忽,黏黏稠稠,缓慢地,无限地下沉,不算难受,却也无法挣脱。
睡梦中,她似乎隐约听到了什么,却是稍纵即逝,就连倾听的意识都很短暂,如同坐火车出了一个山洞,眨眼又进了一个山洞。
睡眠的后半截,秦橙甚至是挣扎的,她在潜意识里挣扎着,试图摆脱黏稠的睡意催促自己苏醒,甚至,几次梦到自己醒来。
她梦到自己醒来,将全部慰问品交付厨房,做出了一顿跨年大餐,收工归来剧组众人欢欣鼓舞,觥筹交错大快朵颐。
她梦到那人也微笑着,也享用着,轻松且满意,最后更是一起除夕守岁,守零点的钟声敲响,迎万象更新。
所以要醒来,醒来,只要醒过来,这些就是今天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床上的女子颤动了睫毛,几次尝试失败后,终于在暖暖的阳光中,睁开了眼睛。
头疼这是秦橙醒来后的第一个感受,她闭眼揉了会儿太阳穴,然后疑惑地看了一眼窗外灿烂的日光,又赶紧拿过手机看看时间。
然后她倒抽一口气,赶紧跳下床换好衣服,甚至顾不得仔细洗漱,上了个马桶怼了几口漱口水,就直接开门几步走了出去。
这一觉居然直接睡到下午两点多,剧组一定都回来了,如果不赶紧将小天地里囤着的慰问品交出厨房,那除夕大餐可就要砸自己手里了
秦老板有些紧张地快步往楼下去,走廊里倒是很安静,一扇扇门都是关闭着的,这也很正常,想必怕完夜戏的剧组人员大多数都还在补眠中。
然而疾走之余,秦橙还是隐约感觉有些困惑,其余人可能还在补眠,但昨夜一起回来的那几位总不可能还在睡,为何她们也不叫醒自己
尤其是楚芹意,她是唯一知道很多慰问品都还在自己手中的人,按她的性子,不可能眼看着正事被耽误而不管。
就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
秦橙下意识加快了脚步,这次却不为尽快抵达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