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确定能否走那么远,甚至不确定光亮是什么,所以这是希望,也是折磨,单看自己怎么理解。
虽然被病痛折磨得消沉许多,但总体来说秦橙属于颇有行动力的类型,一旦调整好心态定下决意,她就再不犹豫,加之先前难得的睡了一场好觉哪怕不是在现实的时间中睡的良好的精神状态却是实实在在能感受到的。
所以即使眼下是现实的凌晨四点多钟,她也没上床去休息的念头,而是打开了房屋的大灯,准备继续做事。
接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很简单,至少完全不伤脑筋,那就是把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干净。
为啥要先收拾地上还用说么,这么大一滩凶杀现场般的血迹,再不收拾就真干涸在地板上了
清理鲜血这回事吧,虽然正常人都没什么经验,但成年女性比男性肯定得心应手一点。秦橙索性换了件衣服,把那件破损的睡衣直接扔在了地上血污里,然后再轻轻地来回擦拭了几下,纯棉的布料很快吸收了大部分黏糊的黑红,变得愈发血迹斑斑,成了一件名副其实的血衣。
初步擦拭完毕后,秦橙并没清洗这件衣服的打算,正相反,她找了个厚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将满是血污的睡衣装了进去。
按目前的经验,可能每次出来都要用湖水兑血这种方式,所以在没找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当然每一滴血都是宝贵的。
在擦拭时,秦橙甚至不无恶趣味地想过,要不是自己久病后生理期不准,说不定也可以用但再转念一想果然还是算了吧,传统来说那可算是垢血污秽,太极八卦湖什么虽然玄乎神秘,到底也是扎根传统,该避讳的还是避讳点好,免得不小心搞砸了才是欲哭无泪
这般胡思乱想,手上却没停。收集完多余的血渍,然后取小盆倒点冷水兑上洗衣粉,再将地板抹上两遍,将零碎物逐一清理,凶杀现场的即视感终于消失了。看着光洁如新的地板,女子擦了擦汗,有些疲累地坐下,一边休息一边摆弄着桌上清理好的杂物。
包里的东西都在这里了,除了一样东西没找到,那就是银簪子上的玉饰虽然是成色不太好的瓜皮绿,但好歹也是玉石,哪怕摔碎了,也不可能碎成齑粉吧所以感觉还挺蹊跷的。
这么想着,秦橙又拿过了放在桌上的那根银簪。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端详这东西,少了簪头玉饰后,整个簪子看起来短了一小截,大约只有十二三公分的长度,因为之前在睡衣上蹭去了大部分血迹,如今看着干净了许多,露出了簪身上精雕细刻的繁复花纹,可惜,花纹内还凝了不少黑红血污,看着有点瘆人。
秦橙没有进一步去清洁簪子,也暂时不打算分析那些繁复花纹,她只是打量了这簪子片刻,然后开首饰盒取出一根挂坠绳,穿过原本镶嵌玉饰用的簪头小洞固定好,将这个小巧的银簪子变成了一件有点嘻哈风的银吊坠。
这么做是为了方便随身携带,而决定随身携带,是因为秦橙几乎肯定这东西和那一处奇特的小天地有关系。
虽然还不确定具体是什么关系,但重要的道具当然是要好好保管才能放心。
佩戴好吊坠,女子便不再去研究它了,在全面研究它之前,她给自己安排了几项准备工作,以防万一。
首先,秦橙穿好鞋袜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确认看不出什么异状,就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出了自己的小房间,却不锁门,只留下一条缝隙。
来到外面,确切地说是来到了楼梯间,才切实地感受到此刻当真只有凌晨四五点。狭窄的老式木楼梯黑乎乎的,只有拐角一盏小夜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