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傍晚时, 回到了朝辞住所的祁晏止问道。
朝辞的一举一动,他都会让人告知他。因此容雅见了朝辞没多久后,他便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有些厌烦, 又有些忧心。
“她与你说了什么明日我让人看住她,不会再让她来到你这里了。”他沉声说,心中有些恼怒容雅。
她已经知道了道骨的事情, 怎么还来朝辞这里, 故意来添堵么
“没事。”朝辞抬头看向祁晏止,语气是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让她来吧。”
如今祁晏止自然是事事顺着朝辞。他一般很少要求祁晏止做什么, 因此这为数不多的几个也就显得格外珍贵。
他沉默一阵后, 只能点头同意。心中却想着明天要让人好好告诫一下容雅。
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早些休息吧。”他啄吻着朝辞的额头,看他上了床榻, 才动作轻缓地离开了。
他没有与朝辞在一起就寝。
无论朝辞表现出来多平静,要面对自己这样逼着他去死的人,定然也是心中厌烦。
这些祁晏止都知道。
容雅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 第二天又来了朝辞这里。
她的说辞是, 如今身在这魔宫中, 到处都是魔族,只有他们两人是人族, 她也担心朝辞憋闷。所以不如时常见见。
朝辞对此不置可否。大多数时间都是容雅在一个人说, 朝辞不冷不热地听着, 跟看独角戏似的。但容雅不知道为什么, 总是乐此不彼。
时间继续走着, 离婚期越来越近。
在大婚的前三天, 是一个对魔族来说很重要的日子。
血月节。
魔域也有月亮, 但是是红色的,而且与灵域月亮一月一圆不同,魔族的月亮在绝大部分的时间中都是残月,五十年才有一天的满月。
这一天对魔族很重要,因为伴随着血月的来临,同时会到来的是能量潮汐,能够迅速提升魔族的实力。
这一天很热闹,但与容雅和朝辞都没有什么关系。因此容雅依旧来找了朝辞。
血月节这天,天都会黑得格外快些。往常要酉时三刻才黑下来,如今才到申时天色便暗下来了。
往常到了这个时候,祁晏止也该来了。不过今日却迟迟没有来。
“血月节,要处理的事务有很多,小晏应该是耽搁了。”容雅说。
她也本来这时候也该走了,但是今日血月节,她就算回去也没什么人,便留下了。
朝辞点头。祁晏止来不来,也与他没什么关系。不来的话还能图个清静。
“说起来,魔域的血月节虽然五十年一次,但是与人族的月圆之夜也是对上的。今夜在灵域,应当也是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吧。”容雅望向窗外,颇为感慨地说道。
闻言,朝辞神色一怔。随后他也转头望向望向窗外,那轮血红的月亮。
过了好一阵,他突然开口问道“我走后,朝家如何了”
这是容雅这么多天来,朝辞第一次主动提出问题。
容雅微微一愣,随后蹙眉道“师兄,你问这个做什么。那朝家将你做了弃子,你又何必关心他们。”
模样还颇为义愤填膺。
朝辞却是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他看向容雅,语气微冷。
见朝辞这样的反应,容雅好似很惊讶“师兄你不知道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