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个孩子取名叫楼玦。
在寝宫内终日做着那些死人用的东西,旁人若是到了临华宫,怕是会骤然被吓个半死。
他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是极其怪异且不可理喻的。
那不过是个才三个多月的胎儿。
就算难过,又怎么至于到这个地步简直是魔怔了。
身为一国之母,这样的行径是极为荒唐的。但是楼越却一直默许了下来。
因为他心中有愧,对那个孩子有愧,对朝辞更是心疼。
他就这样沉默地看着朝辞把叠好的小纸衣小心的放在一旁,又拿出了另外的油纸做了起来。
“阿辞。”他忍不住开口,想打破着沉闷得让人窒息的气氛,“朝家要回京了。”
“应该就是三天之后了,到时候,孤带你一起去宫外迎接他们,好不好”他走到朝辞面前,轻声问道。
朝辞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过了一瞬后,慢慢点了头。
楼越唇边的笑容有些苦涩。
如今只有提到朝家,朝辞才能回应他一两句。
他突然心慌得厉害。
忍不住弯下身抱住了朝辞“阿辞,你别这样好不好”
他以为无论发生了什么,他总有机会补偿朝辞。那些受过的伤害与留下的伤痕,他都可以一点点赎罪,一点点为朝辞抚平。
但是那孩子已经走了近一个月了,无论他如何想办法补偿朝辞,如何想让朝辞高兴起来,朝辞始终是这般失了魂的模样。
朝辞还能走出来吗
他、他真的错了吗
楼越闭了闭眼,一遍遍告诉自己。
不,他没错。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容忍一丝一毫失去朝辞的可能。
会走出来的。
他在朝辞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朝辞任由他动作,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
朝家回来的前一天,宫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淑妃的海宴宫也被禁军搜了,搜出来的可不止当初在皇后那儿的少。
那些来往的书信中,非但有她与前太子的,还有她与朝中许多大臣的。这般一搜查,除了淑妃完了之外,倒是还抓出了许多楼宸一派的乱臣贼子。
不止是书信,还有一些信物。到最后她的贴身宫女还招供了她陷害朝辞的原委。
当日临华宫发生的一切,如同重演般在海宴宫再现了。
朝华看着那些所谓的书信和信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就算再蠢,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罪证她与楼宸的通信,分明早就被她烧掉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