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均酩可以说是跟着言幼裳的脚步,进入高尔夫球场的,他早简丛安一步找到言幼裳,半路上被一通电话拦了脚步,让简丛安抢了先。
如果是别人给他打电话,他还可以先去找言幼裳,过后回电话,然而给他打电话的是杜家的上一任掌舵人,也是他的爷爷,杜深泽。
杜均酩在接通电话的瞬间,便已经知道他爷爷是为什么打电话过来,他走到球场边缘的角落处,远远看着简丛安接近言幼裳。
“均酩,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杜深泽已过古稀之年,却仍旧精神矍铄,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光听声音让人是在难想象,电话对面的说话的人是个满头华发的老者,他声音带着笑,像是再跟自己最爱的孙子拉家常。
杜均酩自小在杜深泽身边长大,他从杜深泽手上接过杜家后,杜深泽已经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对方搬到郊区的蓝山别墅里面,开始颐养天年。
无论杜均酩下什么决策,杜深泽都从不插手,也不提任何意见,大有你随意干,爷爷给你撑腰的架势,同时他对外宣称自己不再插手杜家,以后杜家的所有事情都交给杜均酩负责。
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杜家还在杜深泽手上捏着。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偏偏倔了十几年。
“爷爷,我约了人。”
杜均酩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几乎都在杜深泽的掌控下,言幼裳天天给他送饭的事情,是瞒不过杜深泽的,况且他从头到尾都没想瞒过。
“难得,明天中午有时间吗回来坐坐,我们两正好有段时间没见了。”杜深泽没有去接医生递过来的药,他挥手让屋里面的人都退下,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撑住拐杖,站起来时,身形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
“抱歉,爷爷我明天晚上会过来的。”杜均酩没有做解释,直接把时间改成了晚上。
杜深泽走到窗边,楼下的花园亮着灯,他看向路灯下的秋千,目光有些怀念,明亮的灯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显出了几分寂寥,随机被不悦代替。
他没有在说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他跟杜均酩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爷孙两,此刻玩起了幼稚的固执。
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最终,还是杜均酩先开了口,“爷爷,你注意身体,记得按时吃药。”
挂断电话,杜均酩快步走到言幼裳的身边,略施巧劲,把简丛安和茅以臻的手从言幼裳的肩膀上拿了下来。
他看得出这两人不会伤害言幼裳半根汗毛,却还是忍不住表明自己的立场。
杜均酩把双手按在言幼裳的肩膀上,像是宣告领地的国王。
“抱歉,我来晚了,多谢你们帮我照顾他。”
言幼裳察觉到杜均酩声音里面细微的喘、气、声,他想扭过头看看杜均酩刚刚再干什么,怎么听起来跟自己跑了一千米一样累。
杜均酩在他面前向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万事万物都进不了心,不会再有第二种表情。
言幼裳充满了好奇,杜均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在他扭头的时候,抬起手轻轻按了一下他的脑袋,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像在说不许扭头。
言幼裳只好无奈的微微叹了口气,不看就不看。
亲、昵的互动让简丛安跟茅以臻各自变了脸。
“是吗”茅以臻最先开口,接连两次被人挥开手,他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他半点目光也不给其他人,就逮着言幼裳一人看,他对杜均酩略有耳闻,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