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真的很像扭开言幼裳的脑袋,看看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他死死的盯着言幼裳,恨不得把对方按到自己的盆子里面,从头到尾好好搓一搓。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茅以臻很快的冷静下来,他注意到言幼裳在下意识跟简丛安保持距离,而且简丛安摸言幼裳脑袋的时候,言幼裳有些僵石更。
说明了,这两人才认识不久。
他知道言幼裳的脾气,言幼裳虽然看着很有心计,但实际上表里不一,是个大傻瓜,只要找对话题,几句话的功夫,言幼裳就能跟对方看上去熟的跟老朋友一样,当然只是看上去的。
实际上言幼裳不太喜欢陌生人碰自己,可他对自己聊得来的人,又不太会拒绝,只能由些许的小别扭来躲避,就像刚刚,微微摇头向简丛安表述“不许摸我”的意识,要是换一个心思不够细腻的,估计会继续摸、下去,可是简丛安却很会察言观色,似乎很了解言幼裳。
茅以臻心底多了几分警惕,他一直对靠近言幼裳的人不甚在意,毕竟他跟言幼裳可是青梅竹马,还在一个摇篮里面睡、过的。
想到这里,茅以臻的底气足了一些,虽然他后面跟言幼裳分开了一段时间,他直接质问言幼裳“左顾右盼,答非所问,莫非你还在等什么人”
“反正不是等你,”言幼裳下意识微微侧过身,想避开茅以臻的视线,对方的视线跟刀子一样,他觉得对方想把自己给扒了。
“是吗衣衣,”茅以臻猜的果然没错,“看起来,你似乎没有等到想等的人,正好我没有事情,我们两个可以一起等。”
简丛安继续保持微笑,像是没听明白茅以臻在说什么一样。
“不用,有我陪着言幼裳就好。”
话一出口,简丛安皱了皱眉头,对比茅以臻对言幼裳的称呼,他似乎有些过于陌生,他注意到言幼裳的表情,知道自己大意了。
瞬间,处于上风的人由简丛安变成了茅以臻。
一个称呼让局势发生了变化。
言幼裳终于不在躲避茅以臻的视线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可是我不认识你。”
言幼裳因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多音字,一直以来都很苦恼。
小时候,他长得很漂亮,又矮又小,像个精致的洋娃娃,班上的女孩都喜欢跟他玩。
这样一来,那些男生就看不过了,给他起外号,喊他“言幼长”,他纠正了好多次,说自己最后一个字念“shang”,可是他们不听,还说他起了个女孩的名字。
他说言幼裳是男孩的名字,他们还是不听,还是喊他“言幼长”,还到处说他是个女孩,可把言幼裳气得直哭,却那他们没办法,他家只有杨奶奶,杨奶奶年纪又大,他不敢跟杨奶奶说自己被欺负的事情。
幸好,后来班上转了个小哥哥过来,那个小哥哥很好心,帮他把那些小男孩统统打了一顿,按着那些小男孩给他道歉,不许他们在喊他“言幼长”,说言幼裳的裳是衣裳的裳,是光明的意识。
言幼裳可开心了,觉得自己终于要有朋友了,可惜小哥哥太冷,他天天给那个小哥哥带零食,小哥哥都不理他,但是他被欺负小哥哥会出手帮忙的。
后来有一次,小哥哥终于肯跟他说话了,但是却是小哥哥要走的时候,小哥哥问他有没有小名,言幼裳摇头说没有,小哥哥当时第一次对他笑了,说“不如我喊你衣衣,免得下次认错人”。
言幼裳没有小名,照顾他的杨奶奶一直喊他“小宝宝”,他也觉得自己是大孩子了,该有个小名了,于是开心的接受了小哥哥给自己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