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到底是谁对你下了这样的毒手你走了要娘怎么活啊”
敞开的房门让屋内妇人的哀嚎声毫无阻碍的飘荡了出来,院内香客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因而看向季舒的目光愈加不善,仿佛她就是造成屋内惨剧的罪魁祸首。
没过多久又一个人被推搡着“押送”了过来,季舒一看,那不是昨日的卖画之人吗
看样子嫌疑人不止她一个啊。
寺院中死了个人可不是小事,尤其还是这样的死法,更别说她还被搅在了里面,若是传出去怕是要引起不小的骚动,再被有心人利用一番的话,绝对是个大麻烦。
方丈闻讯后带着几个弟子急急赶了过来,双手合十,口中不停念着阿弥陀佛,跟随的弟子俱是念起了往生咒超度死者。
柳棠沁和沈浥尘被人惊扰后也跟了过来,一见季舒被人团团围着,柳棠沁哪还坐得住直接走过来喝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娘,这寺中出了人命。”季舒小声地与她解释了下原委。
“出了人命凭什么赖你身上”柳棠沁听了后越发生气,质问着那些起哄的香客,“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金小姐在寺中被人奸杀,昨夜这清静寺就只留宿了两位男客,她自然有重大嫌疑。”一位香客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时方丈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向柳棠沁一拜道“王妃息怒,寺中昨夜确实只有季世子和谢公子两位男客留宿,依老衲看,此事还是赶紧报官为妙。”
这话一出,院中香客看向季舒的眼神立刻变了,拘谨害怕中又带着些好奇与探究,这就是鼎鼎有名的季世子吗果真是如传闻中那般俊俏。
“是啊是啊,咱们还是让人去报官吧,这事说不定另有隐情。”有人听闻季舒身份后立刻便改了口,生怕得罪了人日后被报复。
其她人也没先前的义愤填膺了,民不与官斗是众人皆知的理,尤其是在这皇城之中。
“凶手在哪我要杀了他为我女儿报仇”屋内的妇人这时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双目赤红,手中还握着把染血的匕首。
其她女客哪见过这等场面,当下惊叫逃散乱作一团。
好在寺中弟子习过些武,立刻上前夺去了匕首制住那妇人,不再让其行动。
“不知死者现在何处,可否让在下一观”谢知非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着妇人拱手一揖,而后问道。
妇人神智显然已经有些不清,拼命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口中叫嚷道“你这畜生把我女儿害成这样,还想叫她死后不得安宁吗”
谢知非耐心解释道“在下非是想要叨扰死者,只是在下四方游历之时学过些验尸断案的本事,因此想要试试能否查出线索,还死者一个公道。”
“阿弥陀佛,谢公子嫌疑在身恐不便接触死者,再说金夫人现下这般情况,怕是无法答应,老衲已派弟子下山报官,我等还是等候官府来人吧,届时真相如何定能水落石出。”方丈婉言劝阻道。
谢知非闻言不再坚持,面上神色有些难明,“既然如此,在下等着便是。”
“命案”原本伏案批阅奏章的建元帝听闻消息后抬起了头,看着垂首跪立在地的黑衣人问道,“是你们所为”
“刺杀失败后臣便将人都撤了回来,并未私自行事。”粗嘎的声音从可怕的鬼面中传了出来。
建元帝挥了挥手让他退下,随即将候在御书房外的李德唤了进来,“清静寺的命案可有处理”
“回陛下,刑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