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宫道上和聂烛衡狭路相逢,如今姬怀缨被捕入狱、撤去爵位,孟流觞和方梦觉二人皆是下落不明,只有聂烛衡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二皇兄,这么急着是要去哪儿”聂厌白主动同他打招呼,笑意不减反增。
“父皇刚召我前去,怕耽搁了时间让父皇久等。”聂烛衡也笑着道“这几日阆京都传在皇弟与六皇子的好消息,皇兄先在这里道喜了。”
聂厌白嗯了一声,缓步向他走近,放低了声音说“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与你一笔勾销,但你想杀我以夺储君之位,我也同样不会心慈手软。”
聂烛衡没吭声,脸上变了好几种颜色,最后才稳住心神干笑道“父皇常说兄弟之间要互相扶持,互爱互敬,皇兄又会做这等违背父皇意愿之事,皇弟尽可放心。”
“你不承认没关系,换了是谁也不会承认。”聂厌白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各凭本事,走着看,看谁走得更远。”
两人径直前往凌波殿,等聂烛衡走远了后,姬恨雪冷不防问他,“他为何会突然向你道喜”
聂厌白清了清嗓子,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去看他,“最近阆京在传我和阿雪的婚事,嗯应该是他也听说了吧。”
姬恨雪挑眉“婚事嗯”
聂厌白忙道“这件事真的不是我让人传出去的,阿雪,我冤枉”
姬恨雪道“那是谁”
“是本宫。”谢皇后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内,平日严肃面容此刻堆满了笑容,“怎得只有你们二人”
姬恨雪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回道“父亲在父皇的陪同下去见了一位名医,说改日再来造访。”
“嗯,义兄无碍便好。这么多年以来,本宫最担心的便是他了。”谢皇后说着问他,“那恨雪呢这件事考虑得如何你若是舍不得离开华沧,让砚儿随你回沧都也无妨。”
聂厌白“”亲娘
“不用了。”姬恨雪缓缓道“我已经和父亲说了,我想留在阆京。至于我和厌白的婚事全由长辈做主。”
不知不觉间,竟是改了称呼也没有察觉。
谢皇后笑着说了个好,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在前面,“别光在这儿站着了,都进殿内坐坐吧。”
“阿雪。”聂厌白落在后头,悄悄地拉了一下姬恨雪的袖角,小声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姬恨雪一脸茫然“什么”
聂厌白道“我听见了,你叫我厌白。”
姬恨雪别过脸,“听见了还来问我,不烦么”
“不烦。”聂厌白道“比起厌白,我更想听阿雪叫我夫君。”
姬恨雪“做梦。”
后来,姬恨雪果真做了个梦。梦里他被聂厌白狠狠地欺负,叫了他百八十遍夫君。
姬恨雪揉了揉眉心,醒来才知是大梦一场。
转眼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他和聂厌白在众人的见证下成了亲。白日忙得兜兜转转,入夜后才得了一点空闲,便这么睡了过去。
姬恨雪稍微整理了一下喜袍,正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情况,无意中看见了聂厌白藏在床头的画册。
那时他还好奇这人马车内怎会有这种东西,得知了聂厌白就是阁主后,一切疑问顿时迎刃而解。
“阿雪。”殿门被推开了,聂厌白摇摇晃晃地进来,满身都是酒气。“我好像闻到了你的味道”
姬恨雪赶紧将画册藏起来,说道“你是喝多了。”
“是这样啊”聂厌白笑了笑,轻轻凑近他,试图将人圈在怀里,“那阿雪喜欢我的味道吗”
“不喜”话还没说完,姬恨雪便闻到了聂厌白的信引,铺天盖地般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