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有人跳了出来“你见过哪个邪神亲自去地里查看庄稼的哪个邪神又帮着女人们健康生产的”
很多女性支持这一点“可不是以前母亲告诉我生孩子就会死,只有很少人能活下来,可是母婴护理所却让很多母亲都活下来了还有精力照顾孩子呢”
“女神还给了我们自己工作和生存的机会。”
雪莱记得说话的那个人,她跟着酿酒师学了很多东西。
“反正我是在女神雪莱掌管基什之后才买得起尼普尔的棉衣的。”一个带着孩子的妈妈说“我的孩子也是在那时候可以上学的。”
“渔民。”有人鄙夷她,但是其他的女性也想起了这一点。
“女神让你的儿子有机会成为执政官,你却责怪女神,污蔑女神是邪神”另一个女性站起来,摆明了是要骂人的“愚蠢,卑劣,不可挽救”
剩下的人也讥笑那边的人。
“想要吊死人家小姑娘,怕不是没本事自己当,所以想要害人家。”
“懦夫。”
“废物。”
雪莱离开了那里,不知为何,很想笑。
那不是得意,也不是嘲弄,而是一股发自内心地畅快。
她之前还在担心别人是否会因为扎巴巴的原因忘记了她所做的一切,也担心所有人因此抹消她为了基什所做的一切。
是的,她不求回报,但也不希望自己依就像是上次那样,明明做了些事情,但还是招人怨恨的。
结果的确有人怨恨,却也有人感恩着她所做的一切。
她的心仿佛又重新跳动了起来,因为一件事情而沉寂许久,但那一刻又因为很多东西而复苏了。
就好像春风吹拂大地,融化了积雪那样。
因为人们的善意。
她握紧了提亚马特,很像回忆之前在乌鲁克的事情。
在别人对着神倾斜着自己的愤怒、妒忌和憎恨时,是否也有其他人在对她散发着爱意呢。
她知道有。
她只是没有看到。
她还记得在她离开乌鲁克前,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雪莱”
赤色的眼睛亮起了光,雪莱握着长剑的剑柄,告诉自己不会有第二次。
不要让自己再一次浑身泥泞地离开。
“王,您必须做决断。”
有暴民占据了行刑台,大声呼喊着要让王吊死那个平民姑娘这些人被军队后来强行赶走,但也有不少伤亡。
所以城内有人说,王被迷晕了神智,为了一个女人反抗神明,还杀戮平民。
王宁愿让基什城失去神明的庇佑而消失,也不愿意吊死一个女人。
很多人都知道这是鬼话,但禁不住流言传播得太快,太快。
有人相信,有人不信。
但是更多的人是这个想法。
吊死那个姑娘吧,如果这样能平息主神的怒火的话。
至于吊死那个姑娘是不是真的能让主神满意,若是有人去问这个问题,那么这些人肯定也不知道答案。
但他们会说这样的话。
“万一呢”
阿伽焦头烂额。
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来得那样突然,也没想到雪莱曾经说的话来得那么快。
当时雪莱告诉他,城邦的人民是如何地辛劳与懒惰,虔诚又虚伪。
现在他也知道,他们是如何地善良与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