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杞勉强勾唇一笑:“无事”然后将杯子还给白益术。
白益术接过杯子,没有多问,便去后屋煮茶了。
白杞不清楚为何宗一泽的聘礼里会有这种杯子,原本结痂到许久的伤口,这一瞬间又被撕扯开,疼得她坐如针毡、心乱如麻。
没一会儿,白益术便拿着茶壶和那种茶杯回到了白杞身边,给两个杯子斟上茶后,递给了白杞一杯。
白杞压抑着自己手指的轻颤接下茶杯,“你为何连茶里都放糖”
白益术唇角带着轻轻的笑“因为你一吃甜的,心情便会很好。”
白杞一愣,而后无奈一笑“别对我这么好”会变得贪心的。
因为白杞想早点结束和宗一泽的一切,便让白益术传话道第二日是黄道吉日,可以拜堂成亲。所以成亲礼节便在宗氏门派的客栈里进行,而不是在宗氏门派的管辖地里进行。
得了此话,宗一泽便直接亲自赶来了白杞和白益术暂住的木屋。
宗一泽坐在屋里,看着简陋的布置,并未多言。再看看满地的聘礼,眉眼带着淡淡地笑问坐在正东方木椅上戴着黑色面布的白益术:“聘礼,你们可还满意”
白益术中规中矩地含笑点点头,虽然戴着面布,宗一泽也看不见他的笑容。
宗一泽一挑眉,对白益术面上的黑布并不是很喜欢“我和神医您都快成亲家了,白神医您还需以布遮面吗”
白益术依旧淡然地点点头“还是需要的,毕竟还没真正成为亲家。”话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味。
“无妨,过了明日便是。”宗一泽说话间,环顾了一下狭窄的木屋,这木屋跟白益术和白杞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匹配,看起来很像临时找的住处,显然是不想让他知道白益术和白杞的真实住址。
而白杞自他进入这个木屋起,便没有出现过,不过经过多年的练习,他听力极好,时不时能听见从后院传来的几声响动。
宗一泽回神,见白益术拿着素净的茶杯端详,哼笑了一下道“我还真有些好奇,白神医的真面目呢”
白益术将茶杯放下,淡淡道“不必好奇,一切随缘便好。”然后才重新回到正题“所以公子觉得是否可行”指的是明日便拜堂成亲的事情。
“自然可行。我家那群老头子,早便盼望着我能给他们带个夫人回去了。”宗一泽这么说着,目光以向通往后院的门,“所以今日,我是见不了我未来夫人了吗”
听着宗一泽一口一个未来夫人,白益术眉心跳动,压下不悦,缓缓道“明日辰时再见罢,便劳烦公子来此接我妹妹了。”
宗一泽一挑眉,心情少有的很好,唇角带上几分笑意“我未来夫人,何来劳烦一说”
他倒要看看,能御他剑的女子,有几分张昕杞的神采。
等到宗一泽离开后,白杞才从后院出来,看着那条已经没有人影的小路,问白益术道“你说,新婚当夜,不辞而别,是不是不太妥当”
白益术点点头“是。”
“要不,”白杞抿抿嘴,“我们还是推了婚约罢”
白益术眉眼带着淡淡的笑“好。”
白杞心里一阵挣扎,总算找到了宽慰自己的借口“算了,就当可怜他被催婚,等他有了我这个正室,便有借口拒绝其他婚约了。”
白益术手里重新拿起茶杯,轻轻摩挲,听见白杞这句话,半带开玩笑地道“如此为他着想”
白杞坐到一旁的位置上,自卖自夸“谁让本小姐心地善良呢”
等到了晚上些,宗氏门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