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一泽便立起颔首道“孩儿知晓。”
大长老欣慰地看着自家争气的后代,摆摆手道“退下罢。”
宗一泽颔首退出房间,一阖上门,便听见里面又热火朝天地打起牌了。他只得立在走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夜色渐深,白杞脱下暖裘后,在一片小巷里穿梭,总算是甩掉了宗氏的侍卫们。
行走在一片黑暗里,她想起从前的种种,眸光暗了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地上太暗,便是有着一点月光,也不足以照亮脚下的那一双算是陪她出生入死过的鞋。
回到药铺时,便见着白益术留了个门,漏出一点烛光。
白杞一走到门口,便见房里除了白益术,还有一人。
那人坐在门口凳子上,身形魁梧,一身戎装,面带黑布,看起来不太友善。立在小小的药铺里,像一个即将被烧爆炸的黑陶药壶。
白杞下意识警觉起来,看了眼那男子,又看了眼白益术。见着白益术正在打理自己的药材并没有在乎那个男子,白杞才微微松了口气,估摸着这男子是白益术曾经的某位朋友或者病客。
她虽然用着真正白杞的身体,但是并没有白杞从前的记忆,所以并不认识这位面相不太善良的男子。
白杞踏入药铺,对白益术道“哥哥,我回来了。”为了维护白杞的乖巧形象,白杞在外人面前还是会叫白益术一声哥哥。
白益术那边一愣,手里的药材都未放下,便转了过来,松了口气,带上笑容道“终于回来了。”顺带着看了看白杞的全身。
白杞笑着走到白益术面前,很习以为常地把自己的手腕露给白益术道“你把一下,定然完好无损。”
“下次别接这么危险的任务了,你若是被追杀而亡,我去哪里给你收尸啊”白益术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伸手给白杞把脉,眼睛看着白杞的手腕。
白杞乖乖地任由白益术帮自己把脉,然后小声地对白益术道“那位不会是你找来帮我收尸的罢”说话期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魁梧男子。
白益术顺着白杞的目光看向那个魁梧男人,才想起药铺里还有着别人“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他是云礼泽公子派来的。”
“云礼泽”白杞一时没想起是谁。
白益术便解释道“你前几月在昭阳郡救下的那个,”为白杞把完脉,确定并无大碍。因为才煮了药,他的手指很热,衬得白杞的手腕冰冷极了,所以便道,“我去给你拿个暖手筒。”
白杞没注意白益术说了什么,只自己回忆了起来。想起了那抹有些倔强和死皮赖脸的少年容颜,感叹了一句“啊是那个小破孩子”
那魁梧男子听见自己终于被点名了,便立刻上前,将包里的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双手递到了白杞面前“我家公子,让我务必亲手将此交与姑娘你。”
魁梧下的礼貌柔情,很有反差感。
白杞这么在心里评价了一句,礼貌地接下了盒子“麻烦您了。”然后作势要目送那魁梧男子离开。等那男子离开之后,她还得和白益术商量别的事情。
但是她和那魁梧男子对视了几秒之后,那男子低下了头,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白杞不由得问道“您还有事吗”
魁梧男子搓了搓手回答道“我公子说,让我等在这里。等姑娘您读完信,再写信回他,我将姑娘写的信带回去。”
白杞“”
所以不得已的,白杞立刻打开了盒子,里面装着各种饰品和一封信。
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