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谢, 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 基本常识我还是懂的。”
神色不安的黑发少女伸手接过了温度适中的瓷白杯子,抿了一小口就放下, 拘谨地捧在手里,像是察觉不到自己嘴唇糟糕的干裂情况一样。
“我知道只不过这是小真凛你第一次坐长途飞机嘛, 我怕照顾不周,就在网上查了一下。”黑发青年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 或是听到了也没当回事,笑眯眯地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个眼罩递给她, “还有七个小时才到日本, 小真凛你要不要戴上眼罩休息一下”
“好,谢、谢谢。”
戴上眼罩睡觉好歹就看不到面前人了,抱着这样的心思,真凛放下水杯, 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眼罩, 避开男人饶有兴趣的眼神给自己戴上。
看不见看不见她周围没有一个名为太宰治, 和漫画中一样穿着沙色风衣, 连笑容也和漫画一样藏着无数黑洞的黑发男子。
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上一秒还在东京的补习班上奋笔疾书,结果下一秒就穿越到了四年后的世界,还被人告知是十年前后火箭筒炮弹出了问题,所以不仅把四年前的她换了过来, 还在五分钟过去后换不回去。
名为沢田纲吉,长得也和她猜想中十年后沢田纲吉很像的男人一脸复杂的表情向她道歉,说彭格列近期要彻底扫除一些敌对势力她留在那里会很危险,他会让人把她送回日本,等待这边研究出解决方案。
本来她对这个方案是没什么异议的,毕竟在她的记忆中自己才刚穿越过来在东京生活了不到一个月,虽然被告知这个身体的母亲已经去世,但是好歹也是生活过的亚洲国家,和意大利这种陌生的西方国家相比优势多多,所以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不过,当她知道负责把自己带去日本的人姓太宰名治的时候,就恨不得把再给自己来一发十年后火箭炮。
她就说四年后的自己为什么会想要从彭格列男模团这么美好的地方逃走,合着这里面有一个画风不一样的黑泥
不过已经出口的话改不了,半只脚已经踏入了飞机的她没有办法改变事实,只能按照原计划乖乖入座绑好安全带,在太宰治温柔体贴的笑容中度过人生最漫长的十个小时,重新回到了日本。
好在沢田纲吉为了让她感受到安全感过得舒适一些,并没有让太宰治把她送去横滨,而是把她送到了东京那间她十分熟悉的公寓,甚至还提前让人过来打扫了并填补了一系列日用品,连鸡蛋牛奶水果零食都按照她的口味买了半冰箱,细心得让真凛有种掉头上飞机回意大利的冲动。
她可真厉害,四年的功夫就让彭格列十代目沦陷,并在分手后还对她这么好,啧啧啧,还好她不是在中二时期疯狂沉迷家庭教师的时候穿过来的,要不然现在肯定就死死抱着彭格列的大门不走了。
放下行李,并把某位看起来恋恋不舍甚至还耍赖般做出了她认为小学生才会干的扒门举动的绷带浪费装置送走后,真凛有些无措茫然地在原地站了数秒,与空无一人陌生而熟悉的客厅相望,在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咕咕的声响时才慢吞吞地抬脚挪到沙发上,噗通一声陷到软垫中后摸起茶几角落的外卖电话簿,皇帝选妃般挑挑拣拣地找起了晚饭。
这册子估计也是沢田纲吉让人准备的,上面事无巨细地列出了周围所有能送达餐厅的菜单电话地址,不仅重点标出了招牌菜,甚至连送到她的公寓要多久都有标注,细心体贴到她想和彭格列抢人了。
真不愧是世界第一大黑手党组织,和某个全是卧底的组织不同人才济济,连一个居家助理都这么专业,方方面面细细致致,以实力告诉世人再普通小众的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