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师姐带着你与师父赶来谷中。”阿紫回忆着道“那几日大师姐身上就像结了霜一样,又凶又冷,直到大师伯在路上拿到了那什么草、二师姐把熔岩灯送到师父身边来续力,大师姐看人的眼神才不带冰刀子啦”
云萧虽未见当时情境,亦能想象其间凶险急迫,心下一时震怔,一时又恍然。“此番九死一生,是我与师父之幸”
惶然,茫然,怔然。
是幸么
终归是复杂了心绪,少年人转目望向饮竹居方向,目中神色兀然空惘,垂目而深。“师父她”
“师父她虽然伤的重,但醒得比小云子早呢,就是水迢迢又倒回到第五层了”阿紫的小脸上极难得地也浮现出了惆怅,“这样一来大师姐二师姐每每想起来肯定都要数落阿紫先前害师父退回到第六层的事”
云萧闻言心下却忍不住萦上微微暖意,似怜惜般轻轻涨疼,又似怀念般缱绻柔和。“不怪小师姐是云萧无能,当年劳师父寒冬雪日出谷来救,以至伤重”
阿紫嘟起嘴,摇了摇头道“不管啦,总之小云子和师父都要快快好起来这样大师姐二师姐就会忘了阿紫先前闯过的祸啦”
青衣少年闻言一笑,也是点头。
日影西斜,青竹落叶纷然,群山郁郁的深谷中,静谧深幽一如旧年。
少年人望着周身熟悉的椅木窗景,霍然望向远处。
想
留在那时,师父赶来谷外、于群狼中救下自己的那个雪日。
他望着她的背影,她站在他的身前。
雪花零落,举世纯白
没有念想,没有期许,没有复杂。
只有纯粹如雪的感念,与动容。
和那一抹最小、也最满足的幸福。
那一人是他的师父,是长辈,是亲人。
他是她的弟子,是后人,亦是亲人。
仅此而已。
如此便好。
如此,便好。
少年蓦然闭目,胸口涨涩,心紧住、锥刺一般地疼了。
自己,还能回去么
脑中万千心绪如狂风冷雪般喧嚣又凛冽,他五指慢慢蜷起,紧紧压在跃动如狂的心门上。
悲哀又无力地自嘲一笑,语声喑哑,惘然如缚回不去了么
回不去了。
叶飘零,林风狂,天低日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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