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古便会择一药材为家纹常食侍奉,以此划分。以药材清身之垢,增己灵性。
故奇血族人除却相貌,无论天赋、骨骼、悟性,往往也都远胜常人。尤对医药、阵法精通了然,其布于境外的护法之阵,千百年来无人能破。
云萧醒来的时候一名长相极为柔美的儒雅男子正在为他的双腿扎针。
“别动,你的腿受冻受累太久,需要活血。”那人认真施针,头也未抬道。
“你是这里是”云萧怔怔地问出声,下一刻霍然惊醒,忙去探看身边。
“你在找那名女子”
“我师父何在”
“原来是你师父。”那人轻叹“我就知道。”
云萧微蹙起眉,语声急凛“阁下可有见到”
门外霍然有脚步声靠近,齊逸才抬头来道“这里是樱罗绝境,不收奇血族以外的人,你不可说她是你师父,只还让他们以为是你娘子就好。”
云萧怔了一下。
下一瞬便有人推门而入。那榻边施针的男子并未起身,只向来人方向微欠了身,口中唤道“三君。”
有两人先行跨进了屋内,第三人小心地抱了一个女子进来。
“师她”
三人看到云萧警惕忧切的表情,开口道“我们无能为力。”
第三人将女子抱到云萧身边,轻轻放下“外伤、内伤、经脉之伤皆已疗过,有好转之向,可是她所中的墓蔹花毒需要境外的一种草药才能解,解开才能恢复五识。我们帮不了你。”
云萧目中一紧,心如被窒,小心地将女子移近自己,把了把脉,见女子的伤势果然有所好转,原本于体内动荡冰冷的元力也温顺很多,不由心生感激“在下知晓,谢过诸位。”
此时原本在为云萧扎针的男子正好将他腿上银针悉数收回。少年人便快速翻身欲要下榻。
“你伤的不轻先勿妄动。”齊逸才道。
云萧凝声“我要带她去解墓蔹花之毒。”
“你自己呢”三君之首的那一人唤作日月昌凰,突然开口道“你身上的蛊,解还是不解”
碧草连天一片翠色,溪涧流水潺潺。
岸边一幢木屋建之以竹,门前一株硕大的樱木横枝万千,繁如冠盖,铺满粉色樱云,一眼望之,如雾如霞。
木屋墙上爬满藤萝细植,浅粉色的小花稀稀簇簇,点缀远去,一片盎然生机。
清新如野境,宁然如世外。
木屋内,撑立在榻上的青衣少年闻言一愣“我身上的蛊”
霍然想起阵宫之时,师父所言“且为师把脉,你体内似有异物,应为蛊毒。毒性虽不深,却也小觑不得,你心下应知。”
是情人蛊
只是终究不知自己是如何中蛊
少年自顾愣神,立于榻前的三人便也静了少许。
长衣淡色,衣上额间皆有菖蒲花纹,正中那一人,面容清俊湛然,眸似流光,以为少年人并不相信,便直视青衣的人道“若然不信,可自行察看你左臂肘间。”
云萧震了一下,蓦然想起当日灵堂之上为公输云剔蛊,有感异物窜入手背伤口
之后询过梅大哥,却道并未中情人蛊。自己便未再深究
少年人依言捋起左臂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青衣的人玉一样莹白细腻的臂上匀称光洁,皓腕似凝霜。腕间缠缚着一道又一缠布缠,白无纤尘,渗出少许未凝的血,其下伤口隐约可窥,繁多而深长。
少年人看着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