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蓝苏婉面上一忧,紧紧望向白衣的人。
娄无智忙上前扶起女子“你快起来,我听闻来你一直都是无人不敬的,这样跪着,我青娥舍可担不起”
端木若华垂目歉然,依言而起。“娄舍主言重了。”
蓝苏婉忙上前掺扶,白衣的人低头间止不住地咳了起来。“傅长老之死虽非萧儿之责,但有他轻忽之过。端木在此恳请娄舍主宽待一二,命陈长老对其手下留情。待端木日后携劣徒过来,再向青娥舍请罪。”
祭剑山庄。
雨帘阁的正厅里漫开阵阵寒意,只是初冬十月,却已如临岁末严寒。
一人低垂着头呆呆地站在玉棺一侧,神情恍惚,面白如雪。
“您快走吧快回去吧小云求求您了”他身后站着一个小丫环,梳着双髻,眉眼清秀极为灵动,急得眼中转泪“庄里的人已经听闻您的消息很快就会过来。”
棺侧之人身着明紫长裳,襟口微敞,衣覆薄纱,身形清瘦颀长,远看极为倜傥风流。
那人并不说话,伸出的手骨瘦如柴,呈现着惨淡而病态的白轻轻抚上了风朗朗的玉棺。
“雨少爷玉棺凉,您别摸了快随我回去吧”那小丫环已急得哽咽,上前扯住紫衣人的长袖,满声乞求。
那人慢慢低头,将头抵在了玉棺上。
透过薄薄的棺盖,紧紧看着棺中安静阖目的女子,撑在棺沿的手微微抖。“朗朗”
声音极为喑哑低沉。
他身后的小丫环眼眶已红,蓦然往正厅外望了一眼,紧扯屈身伏在棺盖上的人。可那人恍若未闻,整个身子伏在玉棺上,肩头止不住的抖簌。“朗朗”
小丫环眼中急甚,紧紧咬牙一瞬,只得一闪身从正厅一侧的木窗跃了出去。
风吹幡动,紫衣孤影。一棺一人,一死一生。
紫衣的人五指冷白,纤长细瘦,无一丝多余的肉,隔着玉棺抚在风朗朗脸颊上,不住地轻簌“朗朗”
正厅门口兀地响起脚步声,一人霍然止步在厅前,神情极震“公输雨”一身黑衣绝肃冷寒,全身都在颤抖。
棺侧的紫衣人全身一震。整个身子猛然静止,片刻后,抚在玉棺上的手慢慢蜷起,五指紧紧握住。
再不抖簌。
“公输雨”泪已涌出,牙关紧咬,公输云怒喝着大步而入,一把拉起了棺上的人“公输雨”
紫衣的人被拉起的同时猛地一把推开公输云,只是身瘦气弱,不但未能推动,反自己踉跄着往后退了数步,跌坐在风朗朗棺椁旁。
公输云满面是怒是恨,自上而下俯视着地上的人,整个身子止不住地抖。难以成言。
“他就是公输雨”红衣少女快步而入。
雨帘阁外,众多公输家的长者、夫人、旁系在仆从的簇拥下闻讯赶来,全部涌进了正厅。
叶悦看了身侧的郭小钰一眼,后者淡然颔首,眸中波澜不起。“放出风姑娘死讯后,他便现身出了。”
云萧缓步踏入阁内,不远不近地看向玉棺一侧跌坐在地,发丝拂乱,胸口急剧起伏满面冷白的男子目中不知为何微微震。
公输雨低垂着头看着正厅地面上青釉色的雕花冷砖,长发披散于肩背上,手紧紧扶着玉棺。散落额前的长发遮住了紫衣人面上的神情和目色。
“公输雨”公输云眼中有泪,颤抖着声音冷喝着又朝他走近一步。
紫衣的人身子一颤,撑扶的手微微抖了起来,低头跌坐着,一声不吭。
一侧公输家之人皆叹,侧目不欲多看,不欲多言。
公输竞肃然立身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