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竞抿唇少许,道“夫人禀性温良,小少爷幼时也是单纯温软之人,理应母子亲厚却不知为何,小少爷自小与夫人便不如寻常母子那样亲近,反倒是和大少爷”怔一瞬,公输竞肃面说完“反倒是和大少爷感情较深。”
屏风那边的房门猝然被人推开,公输夫人满脸忧急惊色“竞管家,你说的可是真的”
公输竞与云萧起身而迎,见公输夫人领着几个婢女急步而入,郭小钰行于她身侧。
“夫人请。”公输竞恭然道。
郭小钰望了眼云萧,转而看向榻侧妇人出言道“公输夫人看罢阿悦正要来看公输庄主,途中遇见传话的小厮更现匆色实可谓子连母心。”
云萧目中不由现了一分轻惑,看着身着偏襟长褙子的老妇人急急命人拿来匕首、小碗、清水,一边号脉一边去探公输云双瞳。
不多时刀碗拿来,公输夫人执起公输云左手放了几滴腕中之血至碗中。一旁立时有婢女上前小心包扎了。
公输夫人端着瓷碗细看少许,面色一震。
管家公输竞心下忧甚,问道“夫人,小少爷可是中了蛊”后者一时间竟仍在震惊中未能回神。
郭小钰上前一步,看向那碗混着血的清水,少许,不紧不慢道“碗中血水所呈公输庄主中的似是情人蛊。”
公输夫人闻言醒神,看向了郭小钰,怔忤一刻微启唇想说什么,最后却未开口。
公输竞忙问“夫人,小少爷可是中了这位姑娘所说的情人蛊”
榻侧妇人慢慢将碗放下,眉宇间似有波澜轻涌,怔然一瞬,微颔首道“云儿体内确实有蛊,且已两年有余”
“情人蛊”云萧念了一声,回忆道“此蛊在下似在谷内听师姐提及过,乃是苗疆之地常见的蛊,似乎并无毒害。”
“本公子也听闻过在苗疆有这样一种蛊,那儿的姑娘若是看上了外地来的喜欢的公子,便会问上一句,公子可愿留下那人若点头,姑娘便会暗中喂他情人蛊,自己也会服下,两人相伴相依,情根深种,从此至死不渝,不离不弃。”白衣的人缓步走入屋内,面色悠然。
公输夫人见着来人,将手边瓷碗递与了身后的婢子,起身相迎道“惊云公子可是来探望吾儿的”
梅疏影眉宇轻扬,笑着点了点头“疏影正是来探望公输少庄主。”
公输夫人轻揖为礼“妇人谢过公子。”
梅疏影一派从容“夫人多礼了。”
屏风一侧的素衣女子看向梅疏影三人,点头道“确如梅阁主所言。情人蛊在苗疆是情人之间互表心意互许终生的药蛊,会成对伺养,情人间相互喂服。蛊虫会顺宿主心意使两人化欢喜为情思,化情思为刻骨深情,并无毒害。”
梅疏影笑了一笑“姑娘说得不错,心已许,情成双。情人蛊是已定心意、再添深情之用,其本质是顺从人心催情引意。”
郭小钰面容文静,温言道“此蛊正常服用,便是药,可舒缓心神,助人通情明意。”
云萧轻惑,随即问道“何谓正常服用”
公输夫人直立榻侧,面色素净而平和“便是有情人将成对蛊虫相对服下”
“相对服下”云萧不由问道“若未能相对,只一人服下又如何”
郭小钰看向云萧“那此人应会对身边最亲近的人渐生情愫,心意原本或许是浅的,却要因蛊而深,不能自主。”郭小钰想了想,又道“只不过情人蛊自来成双,从未听闻过有人单独服下。便如梅阁主所言,苗地女儿会先问上一句可肯留下,那人答是,便是有心,可喂此蛊;若答不肯,便是无心,苗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