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远望,一道俏紫的身影忽地从林中一踨而起,将那困在阵法上方的飞鸽抓了下去。
如此丑的鸽儿蓝苏婉竟觉得那飞鸽有几分眼熟,想了想,便放下手中医书推门出了折兰居。
迎面碰见叶绿叶端着热水去到饮竹居,蓝苏婉欠了身,温声问道“师父那儿,可有需要小蓝帮手的”
叶绿叶脚下未停“天气寒了,师父吹了风有些咳嗽,晚膳你做好了唤我给师父端去房里用。”
蓝苏婉低头应了。跟随叶绿叶走出几步,问道“阿紫那儿你还未消气么”
叶绿叶面上肃然未改,声音微冷“她一直这么贪玩胡闹不知轻重,怎可不罚”
蓝苏婉闻言细长的柳眉便也蹙了蹙,知她说的有理。
“那陈长老的来信说的什么,事情可急”
叶绿叶道“似是并非什么急事,只是问师父安好,和师父有无派云萧往徐州办事。”
蓝苏婉面色便认了几分真,惑然道“往徐州办事虽是并未,但陈长老为何提及师弟她与师父往日传信往来大都是研谈阵法,可未曾提及过我们几个弟子。”
叶绿叶放慢了些许脚步,也道“我跟师父提了,师父命我传书到青风寨问过云萧近来之况后再行传书给陈长老据实以回”言至此处,叶绿叶拧了拧眉又道“师父眉间颇见肃色,话中之意似乎青娥舍应是已出了何事,且可能牵涉到师弟身上。”
蓝苏婉面上一紧,眉间有忧“那”
“师父启过清云鉴后已知青娥舍与祭剑山庄近来有祸,师父并未深观,道是因缘际会、因果循环,知无能为力,不可阻扼,本无意插手可是现下师弟却似牵涉了其中。”叶绿叶眉间露了几分深意,转而道“我总觉得师父并未把话说实往日观得天示,倘有大祸师父不曾袖手不管过,哪怕结局师父无力把握,可总也会尽力而为,便如南荣家但此次师父似是有所顾虑。”
蓝苏婉眸中更忧“若真如此,师弟那边倘当真出了何事师父又会怎样处置”
“我不知。”叶绿叶冷道“师父顾虑的是什么我尚不知晓,但若是师父顾忌而选择不插手,那便是不插手为好。”
蓝苏婉面色微变,看着叶绿叶半晌,竟说不出话来。
叶绿叶回视她一眼,冷淡道“阿紫若不胡闹,现下师父便可传书与陈长老说明诸多事宜,也可缓它一缓,偏偏”说到这里,叶绿叶面色便又冷凝了几分,不再多言。
蓝苏婉闷声道“阿紫她”叹了一口气,“竟连师父与陈长老长年往来的传书老鸦都给烤了吃了真是”
叶绿叶冷冷哼了一声“我罚她守阵庐中守个半月,已是便宜她了”
蓝苏婉道“此事师父尚不知晓可现下没了那只老鸦,不日青风寨里传书过来,我等待要如何向陈长老回话呀”蓝衣的少女突然呀了一声,叶绿叶闻声蹙眉。
蓝衣少女慌忙道“我想起来了那只丑灰鸽是青风寨里的信鸽,我送剑与云萧时见过它飞停在纵白背上”
叶绿叶不明所以,端盆看着她“师妹何意”
蓝苏婉急步便往泊雨丈中匆匆而去“方才它飞在九曲阵上方被阵法困住,我见阿紫抓了它下去”
完了。
盛满热水的乌木硬盆被叶绿叶怒而摔至院中地上,绿衣的人咬牙冷道“阿紫”
作者有话要说为丑灰鸽默哀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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