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旺斯就快到了,请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说完,他又往嘴里塞了根牙签,顺势靠在了驾驶位的背板上。
“喂,该起来了。”
“嗯。”
我睁开眼,深深地打了一个呵欠。
虽说昨天晚上睡得早,可是一路上车子颠簸得我几乎每隔十分钟就得睁开眼看看是不是出车祸了。好不容易入了深夜,路上的麻瓜少了,车子才算是平稳了,可不巧的是,似乎是为了给平淡的行路加上些乐趣,开车的老伯又隔三差五的猛摁喇叭,我从美梦中被硬生生地拉回来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但隔壁的呼噜声依旧。
睡眠不足导致我一早醒来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早餐和午餐都是闭着眼睛吃下的,就连我刚刚是怎么睡过去的我都忘了,只觉得这一觉睡得还是不够尽兴。
强撑着起床,我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
“终于起了”
我扭头望向一边,看到雷德蒙特依旧笑得开心,仿佛昨晚只有我一个人遭了那么大的罪。
“你昨晚就没听到什么”
“呵呵,还好。你不用担心我会告诉别人你磨牙打呼噜。”
我皱眉瞪了他一眼,不悦地说着“我没跟你在开玩笑。”
他一怔,接着耸了耸肩,“我们不是出来旅游的吗何必如此认真”
看到雷德蒙特收了笑,我心里忽的舒服了不少,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视线便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街边下了车,香派客辛辛苦苦地又给我们把两大堆行李给搬了下来。
“欢迎下次乘坐”说着,他一步跨上汽车的台阶,脱下帽子朝着我们招了招。
我将手抬起招了一招便放下了,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心情较之刚醒来的时候舒畅了不少,不由得面上也挂上了一抹淡笑。
“呵呵”雷德蒙特没有管渐渐远去的香派客,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笑,笑得我心里发毛。
“你又怎么了”我摸了摸脸,疑心自己是不是哪儿没整干净。
雷德蒙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答道“在杰里薇亚的走廊上挂着你们家族历代家主的画像,如果你的身份被承认了的话,大概又要再多一幅了。”
闻言,我惊讶地望了他一眼,却发现这两天跟他一起的时候,或许就属他这句话最让我宽心了。
思及此,我低低地笑了一声,轻声回了句谢谢。
拉着箱子在路上慢慢走着,我们身上穿着的霍格沃兹校服惹来不少人的注视,可我和他都没有在意。
雷德蒙特在路上的时候跟我说起他在法国时养病的事情,也提到了他当初去杰里薇亚庄园时内心的震撼。他说那是他从小到大看过的最大最浪漫的庄园,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能够在里面住上一些时日。
他很聪明,甚至比克利斯还要聪明。既然他早知我的身份,又特意在我面前说起这件事,那不明摆着是要我顺着他的台阶往下走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个寒假或许你可以遂了你的心愿,在那儿住上一会儿。”拉长了尾音,我无奈地说着。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喜笑颜开,转眼又把话题重新拉回了自己的见闻上。
有他一路陪着,这赶路倒是开心多了。在我们离开麻瓜的街道进入巫师的地段之后,眼前的景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
路过一个花店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