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时微黄色的天,让我忍不住红了眼眶。我在离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之前,拉着珍妮的手,百般的不舍最终只能浓缩成一个拥抱。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抱歉地说“对不起啊简,不能邀请你参加我的订婚仪式。”
我摇头,说不出话。
“放心,还有三个多月呢不是生离死别,不要哭。”珍妮拿出手帕轻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水。
我抓住她的手,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将她手里的手帕拿出来,“等我洗了再还给你。”
“简。”珍妮嗔怪地又将手帕拿了回去。她将我的头发挽到耳后,摸着我的头说“别担心我,维布伦是一位绅士,我相信他会好好对待我的。你要祝福我啊”
我抬起头看她,只恨不得再扑进她的怀里哭一次。可最后我还是没有这么做,我站在玛戈阿姨身边,遥遥地看着珍妮跟着一个管家打扮的男人离开。遗憾的是,那句祝福,我始终没能说出口。
回到玛格诺尼亚,积雪已经没膝了。因为这里并不像霍格莫德是纯粹的巫师村,所以我们只能放弃魔法,深一脚浅一脚地自己走回家。
回家的路并不短,更何况还有这积雪阻碍着我们前进的脚步玛戈阿姨说我前些时候种的天蓝鼠尾草在落雪的前几天差点就活不了,还是她给搭了一个温棚才保住的。我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然后道谢。当我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的时候,衣服上都是雪,把我变成了一个大雪人。玛戈阿姨快速地开门,把已经冻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的我给推了进去。
玛戈阿姨心疼地把我衣服上的雪拂落,尽管她自己也冻得嘴唇发青,双手发抖。她把我拉到客厅里,先给我罩上一条厚厚的毯子,再开始整理自己。
“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你等等。”
“嗯,谢,谢谢。”我抽着气,抱紧了身上毛茸茸的毯子。
很快,我头上的雪花化成雪水顺着发丝流进了我的衣服里,让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搓着双臂,闭上了双眼。
“哦,简,你的头发都湿了”我睁开双眼,看到玛戈阿姨把水放进我的手里,一边拿了毯子帮我擦头发,“你呀,怎么都自己生活了快一个学期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感冒了怎么办呢”
想来,我在这个家里已经差不多有六年了。妮妮明年就满进霍格沃兹的年龄了,玛戈阿姨也不再年轻。她素来不是很注重掩饰的人,平常在家的时候也很少化妆,所以现在我能清楚地看到她额角的皱纹正张牙舞爪着。出于那一瞬间的冲动,我俯身抱住了她。
“谢谢你,玛戈阿姨。”稚嫩的我,双手环住了温暖的脖颈,将冰冷的脸贴了上去。我贪婪地呼吸着属于玛戈阿姨身上家的味道,由衷地说道,“谢谢你,玛戈阿姨,真的。”
“呵呵,傻孩子。”玛戈阿姨无声地笑了。她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片刻,她忽然惊讶地说道“简,你的头发长多了啊我还一直没发现呢,真是看来我的简的确是长大了啊。对了,等会儿妮妮回来了,你就陪她好好说会儿话。她可一直吵着要和你玩儿呢”
“那妮妮她现在”
“我不放心妮妮一个人在家,就把她暂时放在了一个朋友那儿。待会儿你埃德叔叔回来的时候会去接的,你别担心。”玛戈阿姨拍了拍我的肩,起身笑道,“我去给你放热水,待会儿好好地泡个澡。看你都瘦了,在霍格沃兹真的是辛苦了”
我微笑着摇头,看她走上楼。玻璃杯里的水清澈透明,我却在里面看到了温暖;肩上的毯子又厚又重,我却在里面看到了关怀;头发上的触觉轻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