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样,我忍俊不禁。就在我要回答他“没有”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位一直拿其他人当空气的普勒尔小姐,竟然主动开口说话了
“遵照最起码的礼仪,你不应该先敲门再进来吗再者说,这里是女生车厢,你一个男生是怎么混进来的就算你再着急可也不该随便打扰别人吧连这些最起码的礼仪都没有,你的父母应该都是格兰芬多或是赫奇帕奇的那帮傻子吧”普勒尔面朝着那个男生,语气淡淡的,“看清楚了吗这里根本就没有你要找的蟾蜍。你还能再蠢一点吗,没有教养的小子”
普勒尔的话听起来倒是都挺有道理的,可是我总觉得这个道理不太对。这样的人有时候真的挺讨厌的。总是把礼仪啊教养啊什么的挂在嘴边,为什么看起来还好,一张嘴就是一副教训人的口吻呢你根本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吧你怎么就能够说出这些伤人的话呢
那个男生听了普勒尔的话之后只是安静的低下头,然后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就转身跑开了。
虽然他看起很软弱像是个好捏的柿子,但他最后的那一声“对不起”却意外地让我看到了他的勇气;虽然他刚开始表现得不是那么有教养不是那么有礼仪,但他最后的那一声“对不起”却说得情真意切;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留给人什么特殊的印象,但他最后的那一声“对不起”却意外地触动了我心里的某一根弦。
我咬了咬牙,望向始作俑者的普勒尔。
“为什么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呢他只不过是想要找到自己丢失的东西而已,不是吗”我说。
普勒尔皱了皱眉,她将视线从窗外移到了我的脸上,轻蔑地笑了一声却没有给我回答。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刚刚不是很会说吗,现在为什么装哑巴啊”我生气了,因为这个家伙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尊重一个人
当别人说话的时候看着他不是最基本的尊重吗还有啊,那个笑容是怎么回事啊我欠你鄙视我了吗你凭什么这样啊
“我什么也没做错不是吗”普勒尔的回答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却有点欠扁,“是那个家伙自己没有用脑袋去想,我不过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罢了。”
“你认为对的事情”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这样欺负另一个孩子是对的吗他根本没有惹到你,你却这样羞辱他难道是对的吗这样随意地评价别人的父母,你的礼仪你的教养又在哪里呢不要一副没了你地球就不会转的样子好不好你不过是一个11岁的孩子,怎么才能变得像你一样自恋呢”
说话带刺不是某个人的专利,终于,普勒尔的目中无人与不知悔改触到了我的底线。我渴求父母的爱渴求了一生,虽然上辈子结束得有点快,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情感的渴望。罗丝肯尼迪曾说过“人们都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口,可我不这么认为。伤口是一直存在着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出于保护,伤口被覆上疤痕,疼痛随之减轻,但伤口却永远不会消失。”我很赞同她的看法,因为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用我自己去证明了那句话。
一直以来,我都明白的,我并没有那么坚强,坚强到当伤口的疤被揭去的时候还能坦然处之。她的话让我失去了惯有保持的礼仪,是因为我的理智已经被灼烧殆尽了
普勒尔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哦,梅林啊,你刚刚说了什么简”黛安娜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我和普勒尔之间的硝烟味,她试图唤回我的理智,可为时已晚。
“呵,你对那个家伙倒是很关心啊。怎么,原来那个家伙是你的男朋友么啊,换了是我,我也会对那个家伙感到生气的。你啊,眼光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