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余日的潜移默化里,她许是并无觉察,却越渐熟悉。
熟悉到,可以坐在一处“平和”得猜字谜。
起初苏锦本是同白巧在猜字谜,但白巧对猜字谜却不怎么感兴趣,猜了几轮,同苏锦猜字谜的人便换成了柏炎。
柏炎应是少有猜过这样的字谜册子,尚觉有趣。苏锦赢得次数居多,便也相处得“和平”。
猜字谜的时候,需得认真端详,只有一本册子,两人会不知不觉凑得很近,苏锦大多认真,察觉得便少,柏炎嘴角勾了勾。
有时恰好头碰在一处,她心中莫名跳了跳,面色稍有红润,心中也不似早前从容。
“你看我做什么”她越是心虚,反倒越是主动问他。
柏炎忽得笑笑“这般猜字谜有些无趣,不如,加些筹码”
筹码苏锦微怔。
不多时,苏锦的额间就至少贴了七八顺垂下来的纸条。
模样甚是滑稽。
柏炎看一回忍不住笑一回,后来,都干脆低头认真猜字谜,也少有抬眸去看她。
中途,白巧上马车取过一次东西,见到苏锦的时候,都怔住了。可苏锦伸手撩起那些贴上额头的纸条来看她,白巧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是许久未曾见到小姐这幅模样了。
白巧取了东西,未做久待。
下马车的时候,听苏锦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我们再来。”
只是再来的次数多了,这满头似是都快贴不上了。
柏炎几分笑不可抑,贴上最后一顺时,亦伸手也替她伸手撩起这些纸条,几分好笑看她“还猜吗”
他越是这般看她,她心中越淡然,“猜,怎么不猜。”
柏炎笑笑,这样的她,远比他早前想得都还要有趣。
得多
这字谜册子都只剩最后一页了,她撩起那堆纸条仔细端详看题的时候,柏炎指尖便已敲了敲桌沿,实在好猜,但他看她这满头纸条还在认真看题的样子,他似是心中有些不忍着。
趁着空隙,苏锦出声,说出了谜底。
同他先前想的是同一字。
苏锦伸手去揭谜底,见果真猜对,便欢喜扯下那一额头的的白纸条,只将最后一根白纸条捏在手中。
柏炎笑笑,安静看她,她高兴便好。
只是她伸手,将纸条按在他头上,她临到他跟前,身上清淡的海棠花香,正好扑入他鼻息之间。
呵,他心底微漾。
她指尖按在他额头,一点一点的暖意,如同燕子掠过一池春水,乱了一池平静,勾得他心中阵阵涟漪。
柏炎有些燥意得伸手,松了松衣领,眸间微微敛了敛。
下一刻,他一手轻撑,轻易将她摁倒在马车上。马车中的气氛在一瞬间变得绮丽而暧昧。
苏锦后知后觉,余光,却正好瞥到他衣领松开时,露出的肌肤,混杂着说不清楚的男子气息。
“柏”炎字还未出口,他俯身,吻上她的双唇。
苏锦脑中“嗡”得一声,便似一片空白。
他含着她的双唇,霸道而温柔。
他脑海中莫名都是她在清和寺禅房中,俯身脱着鞋袜,身姿优雅而绰约,透着耐人寻味的温婉与妩媚。离开禅房时,她撑着一把油纸伞,他目送她转身,她正好唇畔微挑,烟垂淡淡里似是藏了一丝清淡的绮丽。
他喜欢她
他松开双唇,眸间清明“等到平城,我会找老夫人和宴夫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