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右两侧的女眷观礼台的两侧,才是京中官员的观礼台,也按年轻和年长分列在年轻女眷和年长女眷观礼台的两侧。
但五个观礼台前的通道都是通的,眼下,应是宫中内侍官领了宴书臣去正中的观礼台觐见,所以众目睽睽之下,宴书臣从眼前走过。
苏锦诧异看向安平。
果真,早前还一脸烦躁之意,一直没什么好脸色,寻着由头就一顿抱怨的安平,当下,整个人都愣住,没出声,也没动作,只是目光跟着宴书臣的身影,从观礼台前的通道处一直目送至正中的观礼台处。
而宴书臣正一面同内侍官寒暄,一面余光瞥向女眷这处的看台上。
安平的位置显赫,他很难不看到她。
只是,却未看到一侧的驸马。
宴书臣依旧彬彬有礼,亦在人前留下良好印象。
安平和苏锦都听身后的女眷叹道,这人早前似是未曾在京中见过,是谁家的子弟,生得风度翩翩,好生俊朗。
亦或是,不是严州知府宴书臣吗,近来得了殿上器重,调回了京中任户部侍郎的。
这龙舟会,惯来看龙舟赛是一出。
在女眷这处,多是闲言碎语一道打发时间。
在这闲言碎语的掩护下,安平大方看向观礼台中间,见宴书臣朝着中间的观礼台循礼问候,亦如当年在她面前一般
久别重逢,竟会是在这样场合。
她眼巴巴看他,他却一眼未看她。
亦或是,根本不想看她。
安平眸间微微湿润,稍许,收回了目光,恼意瞥向一侧摇扇子的另一宫婢,恼道“还愣着做什么一道去寻驸马啊本宫可丢不起这人”
宫婢受了责骂,赶紧起身去寻。
苏锦微微敛了心神,先前,赵泽政应当是同长翼一处的。
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长翼素来稳妥,应当不会,苏锦深吸一口气,尽量不露出忧色。
而汝河河畔僻静处,赵泽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柏柏炎误会误会”
他断然没想到今日来这里的竟是柏炎
天煞的柏炎入京了,竟然无人知晓,他竟然堂而皇之扮作柏誉入了龙舟会,怕是要生事端,也许是有备而来
柏炎在京中素来护短,且记仇,先前,他将他当做柏誉,说了方才那一番话,眼下,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什么等他死后,掳劫他夫人拘在府中玩弄,赵泽政想死的心都有,而当下,柏炎怕是真会杀了他
正好汝河河中的号子响起,应是要开启龙舟会了。
赵泽政面色铁青,“柏炎有话好说”
柏炎看他,“周穆清怎么死的谁陷害的柏远”
赵泽政愣住。
柏炎用他藏在袖间,准备随时趁机刺向他柏炎的匕首,反刺到他另一侧肩膀,赵泽政吃痛
但这吃痛的喊叫声,正好被汝河中的号子声和震天的锣鼓声掩盖。
赵泽政真正开始惶恐。
柏炎是真可能会杀他的
赵泽政忍着痛意,惶恐道,“是柏誉柏誉说柏远同周穆清起了口舌之争,早前庐阳郡王府的侍卫是看见的,只要此时杀了周穆清,他提前取了柏远随身信物,就可以嫁祸给柏远,届时柏远必定下狱,即便大理寺不动私刑,庐阳郡王府也会施压,让大理寺动私刑,便是不杀柏远,也可废了柏远其人”
赵泽政越说越心惊。
柏远是柏炎的亲弟弟,同柏炎的关系远比柏誉亲近。
赵泽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