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苏锦自是没办法给他回信笺。
遂让丰巳呈放了鸽子回去。
丰巳呈尚诧异,“夫人不给侯爷回个信儿吗”
苏锦低眉笑了笑,“不回”
丰巳呈嘴角拱圆,做了个“哦”的嘴型,既而将信鸽放走。
苏锦眸间噙着笑意,继续饮茶。
只是后来便差不多是低着头,没怎么同叶浙,肖玄和柏远一处说话,也大抵未听见去几分他们说什么,只是忽然想到方才信笺上的落款,就不由笑了笑。
她放了空鸽子回,不知某人可会恼得跳脚。
许久不见,忽然见到炎哥哥三个字,她也忽得来了兴致,份外想见见他早前那幅咬牙切齿的跳脚模样
苏锦幽幽垂眸。
她是有些想他了,所以才见字如人。
也会挖空心思逗弄他。
明明府中的信鸽是可以找到她的,他回了京中月余都未有消息捎给他。
她也特意不回他。
算扯平了罢。
她惯来“大肚”。
等歇得差不多了,众人相继回了马车中继续赶路。
明城出来已经五六日了,还有三四日便会抵达京中了。
苏锦慵懒靠在马车的角落一处,目光望向撩起的车窗帘栊外,淡淡想着那句“如隔三秋”,似是掰着指头也不算清,这其中都多少个秋了
她想翌日就见到他。
苏锦有午睡的习惯。
柏远和丰巳呈都未跟着入马车内,只留了白巧在其中伺候着。
天气转凉,车窗撩起,马车缓缓行驶,马车内也不闷热,正是赶路最舒服的时候。
苏锦枕了引枕侧身躺下,很快入睡,脸上似是还挂着笑意。
应是入了美梦。
白巧轻声上前,缓缓将薄被牵起,给她盖过腰间怕她着凉了去。
似是越渐接近京中,官道便越渐平稳,便是后来马车行驶的速度比之早快了许多,都不见怎么颠簸的。
只是马车行得快,车窗外吹进的风便越大,白巧上前,将车窗上的帘栊轻轻放下,只略微留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透些流动的空气入内。
马车内便不似早前那般风大,苏锦熟睡中呢喃唤了声,“白巧。”
醒了白巧上前,“小姐”
苏锦模糊道,“去把柏炎的外袍取来。”
侯爷
白巧微颚,手中动作也愣住。
很快,有人便反应过来,小姐这是梦见侯爷了
白巧掩袖笑笑。
果真,苏锦稍后闭口,没有再同她说起梦话。
白巧会心笑笑。
由得这一路平顺,黄昏前后便到了笾城。
从笾城再去往京中,似是就指日可待了。
笾城很小,又与周遭城镇临近,便没有设置驿馆,下榻的客栈是叶浙早前便遣人提前安排好的,安稳起见,又肃清了旁的龙蛇混杂之人,方便落脚。
马车缓缓在客栈外停下,丰巳呈的声音悠悠然在马车外响起,“夫人,到了。”
苏锦放下书卷,正好也看得有些累了。
伸手捏了捏眉心,又慵懒撑了撑懒腰,稍许整理了下衣裳,才示意白巧撩起帘栊下了马车。
路上几日,柏远的脚已经全然好了,已可活蹦乱跳。不知今日又得了什么有趣的事,正同叶浙和肖玄在一处说着话,见苏锦从马车上下来,柏远招呼,“三嫂,这里”
苏锦踱步上前,“在说什么事,这般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