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强忍着笑意,俯身压上,撩拨道,“只是小阿锦,似是偷了懒啊,都未做全哪”
苏锦只觉想死的心都有了。
柏炎一面笑笑,一面指尖顺着她额头划到眉梢,眼角,脸颊,双唇敲了敲,她还是拢着眉头不睁眼,不看他,不动弹。
柏炎指尖微滞,一点点照着册子上说的耐心试探。
稍许,她忍不住唇角松了松,微微溢了声出来。
他轻笑,似恍然大悟般,“原来夫人喜欢这样的”
哪哪样的
苏锦徒然睁眼,却将将好与他对上个照面。
她脸上两侧绯红如霞,一双水眸怔怔看他。
他嘴角勾了勾,在她耳旁半是轻声,半是叹道,“早前不知道,夫人竟是喜欢看不见的调调”
看不见的调调,苏锦未及反应,只觉抹胸襦裙上的罗带一松,下一刻便系在她双眸间。
“柏炎”她指尖微滞,黑暗的微光中,想要伸手稳稳扶住身下的案几。
“嘘。”他吻上她耳畔,“别出声。”
她只觉身下一轻,似是被人凌空抱起,下一刻,不知身后抵到了哪一处冰凉处,分明是在她房中,却因为看不见一时猜不透,衣衫层层褪去,她肌肤初到木板处,微微颤了颤。
这里怎么
她咬唇,他低声道,“手扶紧了。”
她喉间微微咽了咽,不安道,“扶哪里”
只是话音未落,男子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慌乱中,她似是能扶住得也只有身后一处。
她扶得越稳,只能越由着他。
她想松手,却被绸缎带子绑在一处。
这一晚,应是不要想好好相与了
夜里一场小雨,翌日清晨起来,苑中都是湿漉漉的。
白巧惦记着今日要去圣水寺,早早便来了外阁间,想唤侯爷和小姐早起。
玉琢拦住,白巧诧异。
玉琢轻声道,昨夜里要了好几次热水。
白巧忽得便明白了。
只是白巧方才点头,内屋汇总便有柏炎的声音传来,“白巧,玉琢。”
这便是醒了。
玉琢和白巧相互瞪了瞪眼,玉琢撩起帘栊,白巧端了洗漱的水入内。
出来的时候,白巧悄声朝玉琢道,“都起了。”
应是心中挂着今晨要去圣水寺的事。
苏锦分明记得她才阖眼不久,眼下正是困极,慵懒疲惫坐在床榻上,是柏炎替她穿的衣裳。
早饭简单对付两口。
马车来了苑中,直接是柏子涧驾车,路上,也只有白巧一人跟着。
本是点灯,一路从简。
刚上马车,天空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圣水寺在平城东南边,马车要行小半个时辰。
苏锦靠在柏炎怀中补着瞌睡,云鬓松软,面颊还带着红晕,青丝扶在他下颚,既亲近又依赖。
柏炎看向窗外,平城的雨和岭南的雨全然不同。
七八月间,岭南大雨瓢泼,眼下平城初秋,雨水霏霏沾了寒意,也只是斜风细雨不须归。
柏炎淡淡笑笑。
他来过数次平城,似是这次,这小雨下得最切合心意
马车缓缓停在圣水寺前。
“阿锦,到了。”柏炎唤她起身。
她潜意识伸手,想挡在额间,才想起眼下不在苑中,遂而开口,轻声里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