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丰巳程妖娆扭到她面前, 福了福身, “奴家见过夫人, 奴家名唤丰巳程,是奉侯爷之命来平城接夫人回云山郡府邸的”
苏锦有些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张妖艳不似男子的脸,若不是先前柏子涧的话,她应是想不到丰巳程是男
只是苏锦眼中的惊异尚未结束, 丰巳程又凑到她跟前, 上下打量了她一翻,眼睛眨了眨,讨好的一个媚眼, “啧啧, 我家夫人可真是个妙人儿啊”
苏锦的眼珠子似是都转不动了。
丰巳程还想往前贴,一则的柏子涧忽然伸手, 自衣领处将他拎了起来, 直接往苑外走去。
丰巳程一面挣扎, 一面恼道,“诶,夫人面前总是要给我留些颜面的懂不啦”
柏子涧也恼“你闭嘴”
丰巳程果真不同他多纠缠,只是越走越远, 生怕苏锦听不见, 便高声道“夫人, 夫人, 真的是侯爷来让我接您回云山郡哪”
直至柏子涧连人带声音直接拎出了苑中去, 苏锦才似在震惊中回过神来。
白巧咽了口口水, 不禁寒颤。
苏锦微微扶额。
往后的四五日,丰巳程在苏家表演巧舌如簧。
特别能哄老夫人欢喜。
也讨了宴夫人喜欢。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丰巳程来苏府不消半日就将苏府上下认了个遍,老夫人和宴夫人的喜好更是信手拈来。
丰巳呈一张嘴可以说一天,还可以一面给老夫人捏肩,一面说一天,都不带重复的。
早前柏子涧还担心过,侯爷不在云山府邸,老夫人和宴夫人可能不放心让夫人一人去,许是也想多留夫人在苏府一段时日,但丰巳程这几日在苏府内搅得一团乌烟瘴气,似是就连老夫人和宴夫人都被他说得不仅动了心,还主动起了催着夫人离开念头。
“阿锦,你是应当早些去云山郡府邸,不应当多留苏府了。”老夫人语重心长。
柏子涧呆若木鸡,虽不知道丰巳程这张嘴是如何做到的。
但侯爷让丰巳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关于丰巳呈不是个姑娘这一出,苏锦又不好惊吓了祖母。
临行前夜,宴夫人宿在苏锦房中。
母女两人说了一宿的话。
从苏锦小时候,说到她爬树掏鸟蛋;又从老夫人说要给她请一个教习妈妈,说到许妈妈刚来的时候没少气得整个人一阵一阵怔忪;从好容易许妈妈告了两日假去佛堂,说到许妈妈一离开,她就从乖乖兔变成脱缰的野马,拿了弓箭追野兔追到山林沟壑里,后来险些出了意外
说起早前的事,母女俩不时笑作一团。
宴夫人亦不时伸手,一面听她说话,一面将她的耳发绾在耳后。
像许久之前,她待字闺中时候一样。
她说着话,宴夫人不禁微微红了眼
“娘”苏锦微怔。
宴夫人摇头,“娘亲只是有些想起你爹爹了。”
苏锦也不戳穿。
挪亲近些,靠在宴夫人怀中,轻轻叹道,“娘亲,我会想你的。”
宴夫人眸间微红,“想娘亲的时候便回来,不用诸事都自己撑着,娘和祖母还在,苏家永远是你的避风港,阿锦不怕”
“嗯”苏锦隐了眸间氤氲,不让宴夫人看见。
等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宴夫人拍了拍她的头,“都天亮了,去同祖母道别吧。”
苏锦应好。
宴夫人又唤住,“阿锦,稍后离家的时候,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