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谁啊”孟伟起初没听明白,直到看到秦斯焕搭在沙发沿上握成拳的手,才后知后觉的说“这你都不知道啊也是,您老好些年没回来了。我听人说岑齐远跟路止好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以前形影不离的,关系铁的很。不过后来岑齐远出国了,这样的话也没听人说过了。”
秦斯焕牙齿咬了下舌尖,板着脸,唇线抿直,看着门口的路止。
少年神色轻慢,包间里的人谁也没看,扯着嘴角笑了下,没什么情绪的说“郑元,你够了啊。”
郑元不够,他还没侮辱够路止。
岑齐远听得迷迷糊糊,摸了摸下巴问他“郑少,您这话什么意思”
郑元诧异“岑少还不知道”
他笑着朝包间里转了个身,摊开手,语气无奈“看来我得亲自向岑少讲一下路少的悲惨人生了啊”
路止环视了眼包间里的众人,面无表情的朝包间里走过去,在秦斯焕身前停下,拿起他前面的拿瓶红酒,轻笑了声“听说郑少口才一向不错,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我也想听听我自己的人生到底怎么悲惨。”
“郑少请讲。”他抬了抬手,“我路止,洗耳恭听。”
孟伟忍不住鼓了下掌。
天呐这小孩儿也太霸气了
一看秦斯焕就是被压的那个
他越想越觉得爽快,也想看看路止接下来会怎么做,附和他说了句“郑少说啊,我倒也很想听听。”
岑齐远看着路止的动作,蹙眉“路路,不要胡闹。”
路止冷笑了声,瞥了岑齐远一眼,而后歪着头,看着没开口的郑元,“您怎么不讲了”
郑元才不怕他,手放在女人腰上,轻蔑的开口“你拽什么啊路止,你家不是都破产了么。”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岑齐远一下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路止拎着酒瓶子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来,而后抬起手,将酒瓶子开口朝下,直直的从郑元头顶往下倒,鲜红色的酒液顺着郑元长长的脸往下淌,滴在白色的衬衣上格外刺眼,地面上也溅开酒液,像一朵朵盛开的花。
岑齐远呆了下,没想到四年没见这小孩儿脾气能暴躁成这样。
明明郑元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路止将酒瓶子砸在地上,碎玻璃片炸开,他一手拎起郑元的衣领子,手臂上肌肉暴起,差点把被红酒淋得睁不开眼的郑元勒的喘不过气来,另一只手在他脸上拍了拍,眸中满是戾气“郑元,你嘴真他妈脏。”
“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狂。”路止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语气中的狠厉让人不寒而栗“你家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拿来老子面前炫什么炫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很光彩么”
孟伟觉得路止这样简直是帅呆了
他几乎都想给路止喝彩。
秦斯焕两根手指拎起自己身前酒瓶子,停在郑元身前,“郑少,失礼了。”
他把瓶口对着郑元头顶竖下去,一整瓶的酒又对着郑元浇了下去。
路止松了手,睨了他一眼,转身要离开。
秦斯焕幽幽说“这瓶酒是敬郑少的,路止他家虽然历经波折,可却也没做什么值得郑少反复惦记的事。”说到此,嗓音冷下来“你又何至于往他伤口上撒盐”
郑元到底还是怵他,虽然满腔的火,也还是耐着性子没发出来“秦总什么意思您要为了一个路止跟郑家撕破脸吗”
路止闻言,抿了下唇,手快速拉上门的一瞬,听到秦斯焕的声音
“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