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齐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从回国之后就一直奇奇怪怪的, 和以前相比简直就像变了个人。
他以前虽然和岑齐远的确很要好, 但他们毕竟都四年多没见了。四年的时间, 对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而言,是很漫长的。他对岑齐远的感情淡了很多,小时候那种对岑齐远的依赖感也没了。
他不出门,秦斯焕就陪着他在别墅里玩。
这栋小别墅实在很大, 前面有花园,后面还有一小片的小树林,远远看过去像森林中的城堡一样。
自从那天他在海边捉弄秦斯焕玩, 这个男人不生气之后,路止在秦斯焕面前就越来越“疯”。
他性格本来就缥缈欢脱,不喜欢太过死板的人和事, 也很喜欢和身边的人玩笑。以前秦斯焕太严肃, 虽然他对路止好, 可路止在喜欢他之余还是有点怵他。
万一哪天他就把秦斯焕给惹毛了呢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可那天在海边, 路止才发现秦斯焕这个人居然挺有趣的, 逗起来很有意思。
男人性格是那种沉闷死板的,路止和他有年龄上的代沟。
路止也不知道秦斯焕是怎么想的, 但是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好像真的注意了很多,就好像很多时候都在让着他一样。
路止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反正秦斯焕比他老那么多,他的想法自己也搞不清楚。
赵姨经常戴着老花镜坐在花园里面织毛衣, 路止觉得非常的新奇。
他妈妈很早就离开了,他们家也没谁会织毛衣。
路止托着下巴,蹲在赵姨凳子边看。
已经是傍晚了,秦斯焕在二楼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男人在工作上很勤奋,这次来c市虽然说是度蜜月,可他也每天都会工作六七个小时。
路止也不去吵他,自己安安静静的等他处理完。
他看了有十来分钟,蹲的脚都麻了,正动了动脚踝,就听到赵姨问“小路,你去搬个凳子来坐着看,这么蹲着不累啊”
路止蹲的累,可他坐着更累。
他一坐下去屁股就疼,疼得像要开花一样。
他摇头,伸展着手臂站起来“奶奶,我不累的。”
赵姨看见路止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小少年一张脸就白嫩的讨人欢喜,性格更是没什么棱角,非常随和好相处。
但是路止话少,也不怎么主动跟她说话。小少年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圆,歪着脑袋在她脚边看她织毛衣,让赵姨莫名的觉得满足,有种儿孙绕膝的错觉。
赵姨想了想,问“要不奶奶教你织围巾吧保管一教就把你给教会”
没有秦斯焕给他逗着玩,路止闲的发慌,他当即应道“好啊好啊。”顿了顿,他又犹犹豫豫的抓了抓脑袋“可是奶奶,我从来没织过这东西,要不您先教我简单点儿的”
“围巾就够简单了奶奶今天就能把你给教会”赵姨一拍胸脯,保证“我织了七十多年的围巾了,还不能教会你”
路止心想这可不一定。他是个手残,连个鞋带都系的歪歪捏捏,还真不一定能学会织围巾。
这东西难度系数太高了。
赵姨把手里织了一半的毛衣放下,欢欢喜喜的去自个儿房间里,拿了两根新的木棒针和一圈黑色的毛线出来。
怕路止蹲着累,赵姨还贴心的给路止搬了个椅子“来,你坐对面,奶奶先教你起针。”
少年两手分别拿起一根木棒针,他手指修长好看,拿起木棒针的时候,赵姨说“小路,你这手一看就是织围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