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陈映月就没再管,只要他没做出过分的事情,多一个朋友又能如何。
只是彼此心知肚明,都没有什么真情实感。
一节课过去的时候,陈映月昏昏欲睡,期间被阮轻罗用书籍卷着打了几次头,瞌睡全无,课程结束后,她瞬间清醒也没了困意,拉着燕黎往外边走,打算出去透透风。
阳光透过巨大的古树从枝叶间落下些细碎光影,斑驳琉璃得像是镀了层金。
燕黎靠在树干上,双手枕着脑袋,长腿伸展,上面放着个毛茸茸的脑袋,她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棋盘上,“你说他们俩怎么就这么爱下棋”
陈映月舒服的躺在她腿上,侧身瞧见石桌上的魏临渊和巫少云正在落子,她懒得像没骨头的猫,眯了眯眼道,“有些人你以为他们在下围棋,实际上是五子棋。”
前些天教给大家的五子棋,只有这两个人比较感兴趣。
只见巫少云温声道,“师弟,你的黑子快没了。”
魏临渊“唔”一声,似乎不是很在意,“还没到最后呢。”
旁观的顾少钦却是打趣道,“你们该和映月来一局的,她很是厉害。”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俩人就是菜鸡互啄。
两人均是微顿,随后将目光落在近处的树干下。
陈映月不是很想参与,于是她起身坐着,向迟歌招了招手,“小歌歌,来姐姐这里。”
迟歌一向听话,小碎步跑过来,还没说话呢,就瞧见陈映月将她拉在身边。
陈映月叹了口气,“美人,都怪我最近疏忽了你。”
迟歌
燕黎憋着笑意,看见不远处那三人一脸石化的表情,她揽着陈映月的肩膀,“小月,你怎么爱歌歌不爱我了,你这个负心汉。”
陈映月摸了摸燕黎的头发,有点下不去手,“哦,你可真是个性感油物。”
巫少云皱眉。
顾少钦隐隐有点动摇关于这三人腻腻歪歪的性取向。
魏临渊有些僵硬,甚至下错了棋子。
“我赢了。”巫少云淡然。
“我让给你而已。”魏临渊只想起身去揪住陈映月。
他缓缓走近,有点委屈,“小师姐,你爱他们,那也得爱我。”
陈映月抱住迟歌的胳膊,“如果你能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
所以这有什么关系呢
迟歌和燕黎哈哈大笑,画面感太强。
巫少云也似乎嘴角有笑意。
顾少钦“扑哧”一声没忍住。
还没片刻,就听见不远处有暴躁如雷的大喊
“哪个小兔崽子偷了我的桃花酿”
陈映月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自己好像挖出来一坛酒来着。
很久以前和魏临渊在一家客栈喝酒被醉倒之后,她一度怀疑自己这具身体不能饮酒,后来才发现是掌柜的酒太烈,俗称一杯倒。
她想了想昨晚和燕黎喝得滴酒不剩的桃花酿,隐隐有点不安。
随后就见黄奕院长已经走了过来,他鼻子灵,目光第一时间锁定陈映月,“你是不是三天没有挨打了”
黄奕右手拿着刚掐断的柳条。
陈映月起身,缓缓后退,笑得无辜,“老师,有话好好说,我先走了。”
“小王八羔子给我站住”
“您先放下手里的柳条,离我三丈远”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迟歌同情地摇头,大家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