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的门生虽然遍布天下,也出了很多有能之士,比如吴燕青之流的。但汪家的子孙却跟汪太师的门生没法比,汪太师的几个儿子都资质平庸,汪大郎前些年因一起舞弊案而辞官在家,老皇上看在汪太师的面上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还曾请他回官场。不过这汪大郎却以有负圣恩为由,不肯再入朝为官,因着这事还博得了一个好名声。
这汪大郎辞官之后,非但没有就此陷入人生低谷,反而打理起汪家的家产,和朝中的大臣们来往甚是密切。
“安王误会了今日来者皆是客,寒舍虽然没有兰家酒楼的美味佳肴,但也有薄酒几杯,以敬各位”那汪管家是跟着汪太师多年的老人,因而被赐汪姓,在太师府的地位也算高的了,很会做人,立马便劝解道。
“贵府的酒,萧某怕是喝不起。”
顾君瑜见状又道“不知你们因何而起了误会”
“本官奉皇上之命,来查看贵府的粮食情况,是否当真如汪太师、汪大人所言那般艰难。皇上还叮嘱本官,汪太师对锦国劳苦功高,若是太师府的情况真的很艰难,那便让下官通融通融。下官也是遵从皇上的心意,想替汪太师和汪大人解决难题,没想到汪大哥却因这事跟我翻脸,不肯让我去看粮仓,甚至还让家丁与本官兵刃相向,本官也很想知道贵府为何如此心虚,连几个粮仓都不敢给人看难不成这粮仓装的不是粮食,而是见不得天日之物”
萧牧把“有恃无恐”这个词诠释得非常形象。
汪大郎皱眉嫌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萧大人咄咄逼人在先”
“萧大人也是为朝廷办事,还请汪大叔见谅。粮仓本也是储存粮食之地,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汪大叔何不让萧大人一观究竟本王见贵庄粮仓建得颇为宏伟,想必贵庄收成不错,本王也想看看贵庄的粮食,跟贵庄学习耕种之法。”顾君瑜道。
他的语气平和,不似萧牧的暴躁强势,但又让人难以拒绝。
汪大郎面露犹疑,就在这时,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大哥说得动听,此事想来和大哥没什么关系吧大哥又是如何来到这里”
顾君瑜回头一看,便见景王带着一众侍从走了过来。
“陆大人乃本王岳丈,有下属担忧陆大人会与太师府各位闹僵了影响不好,才通知本王过来劝劝。难道二弟不是同样的原因来到这里”顾君瑜淡淡看向景王。
景王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大哥当真是来劝和”
顾君瑜轻哂一声,“二弟对本王这个兄长总是抱着如此偏见”
“那也是因着大哥曾想置我于死地。”
提起这事,顾君瑜的脸色也沉了几分,“当年的事情,二弟想必比谁都清楚。汪大叔,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粮仓吧”
“大哥为何不把自己的府邸库房打开给我等看看听闻大哥府上还有不少,不知大哥回到京城还留着此物是想如何用”
顾君瑜轻笑一声,“二弟要是感兴趣,欢迎随时去看。一物,本王府上没有,此物本王已上交给父皇了,二弟不用如此提心吊胆。有句话说得好,人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何必去恐惧,又何必忙着杀人灭口”
景王脸上的神色有点难堪,顾君瑜却好像看不懂一样,“说起来,二弟治下的能力确实有待加强,先是安成磊,后又有向浩楠,怎的全都长着一身反骨那安成磊私养兵马,囤积了黔州、益州等地的大部分官粮挪作私用,此举足以诛九族,不知是谁放了向浩楠这位安成磊的亲信”
“两位王爷不用操心,这不向浩楠还没处决,此事早已有了进展,想必戚大人很快就能从这反贼身上套出背后之人,还安王爷公道,也还景王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