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茫了会儿,似乎知道昨夜跟茶茶去“扫雷”,发生了许多了不得的事,可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慢吞吞刷牙洗脸,嫌弃地穿上茶茶为他买的运动服,自觉下楼做饭。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看背影有些熟悉,可他转过脸,君饮却对那张清秀的脸一点印象都没。
“早啊。”迷星穿着平常的家居服,白色的长发挽在脑后,蝴蝶结发夹捏起刘海儿,正在上底妆。
他的眉毛是仔细修过的,很淡,很细,方便上彩妆。
从这种半素颜状态来看,迷星的长相很乖巧,像没有半点攻击力的文弱大学生,白白净净,细眉细眼,五官温婉,与他上完妆后的惊艳和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完全相反。
他的手边放着一只巨大的化妆包,拉开,三排五彩缤纷的口红。
他虽然看不见,却能熟练地摸出口红,完美的涂色。
君饮盯着迷星看了半晌,似乎好奇他的眼睛到底盲不盲。
“早上好。”君饮问,“你是哪位”
迷星举着睫毛夹,说道“迷星,出差路过老朋友家,借住了一晚,等会儿就走。”
迷星开口说话,君饮又觉得他声音熟悉,只是仍然想不起。
君饮思索了好久,生硬地客套道“那就吃完饭再走吧。”
迷星石化,看君饮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脑袋瓦特掉的怪物。
他的冥主啊他那个说一不二,继承了姬妩狠厉的小冥主啊怎么会说这种话了
虽然温柔,但别扭
君饮戴上围裙,自觉进了厨房,一回生二回熟,流畅地煎蛋做早餐。
楼上的门“砰”一声,胡茬茶历一边套着裤子,一边下楼,嘴里喊着“晚了晚了,要饿到我闺女了”
他又裹上了伪装,头发乱糟糟,硬汉模样,一脸胡茬,一对黑眼圈黑得发亮。
茶历撞开厨房门,看到君饮穿着围裙,贤惠地做饭,顿时欣慰落下了慈父的眼泪。
迷星“”
迷星“苍天啊,快还我正常的冥主和昔日的执行官大人吧。”
无论冥主还是昔日的最强执行官茶历,都是火爆脾气,杀伐果断,如今却窝在一个小破楼里,当起了贤夫良父,茶历这个杀鬼煞无数的疯子,冥王殿崩塌时他都没慌过,今日竟然会为没能准时起床做早饭慌张迷星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茶茶打着哈欠下楼,看到迷星,先是盯着他呆了三分钟,而后惊道“你是昨晚那个鬼煞异能”
迷星点了点头,指着化妆包中的口红,问她喜欢哪个颜色。
“嗯紫色吧,挺配你。”茶茶说道。
茶茶心中嘀咕看这个样子,他应该是爸爸的朋友了。
迷星很受用,只是仍念叨着说,昨天就用过紫色了,今天想换个颜色换种心情。
茶茶倒了杯水,坐到他身边,盯着他上好底妆的脸看了会儿,说道“你化妆技术高超啊,是玩sy的吗”
“那是什么东西”经常出差,24小时蹲点杀怪的千年古董执行官问道。
茶茶说“诶你不知道吗你长得还挺漫画,我以为你是爱好者。”
“我以前唱戏的。”迷星语气淡淡,继续描眉,“唱盲戏,你知道什么是盲戏吗”
茶茶“我知道,我在时代洪流青楼文化这本书里读到过。”
顿了一顿,茶茶单纯求知,好奇问道“我记得,盲戏是旧习俗,现在还有吗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