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这等景象,茶茶目瞪口呆。
“我的天”
那个被吸走银灰色蝶的青年突然抽搐起来, 口吐白沫, 倒地不起。
茶茶“死神吗”
怎么可能他们这是冥界,如果灵魂可视, 人死后, 也应是自己飘上云霄之上看不到的轮回台去,自己投胎到表世界去,而这个人, 明显是被一个“怪物”劫走了生命。
茶茶喃喃“是我幻视了吗”
吸食彼岸花粉的青年们看到同行伙伴突然倒地, 人事不省, 吓得一抖, 手中的彼岸花粉掉在地上。
“瘦哥,瘦哥你怎么了”
“瘦哥死了吗”
中止了吸食后,他们身后黑茧中那个蠢蠢欲`出的东西停止了跳动, 黑茧也慢慢平复, 似沉船般缓缓沉入他们的脊背中。
茶茶望着天空中探下来的口器, 这个像吸管的东西慢慢缩了回去。
茶茶“靠。”
这番接连不断的奇观,让茶茶的大脑有些超负荷,她蒙头蒙脑道“原来吸食彼岸花粉致死的人,魂魄不会到轮回台,而是被天上的某个东西吸走了”
不知为何, 茶茶脑海中一直盘绕着君饮睡前与她念的上古神话传闻“无方诸神,食魂魄。”
茶茶木呆呆扣上头盔,喃喃着“莫非我看到的,是神”
几个社会青年神志不清给去世伙伴哭丧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恍惚,回过神,茶茶拿出手机,好心的帮他们打了个急救电话,又报了警。
“嗯,十八区东三里街附近,是的,有五个人,聚众吸彼岸花粉,有一个突然倒地,我叫过救护车了。”
“好的,你请和他们保持距离,我会安排三里街执行支队出警,请保持电话畅通,到现场后会有执行警察联系你。”
“好,我没事,我现在很安全,请你们快一点。”
青年们的哭丧告一段落,先是一个人,哭着哭着,重新被洒在地上的彼岸花粉吸引,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张着鼻孔用力吸了起来。
“我好像快了我要化煞了”
听他这么说,其余的伙伴也纷纷挤过来,鼻涕一把泪一把,一边咳一边嗑。
每个人拱起的背上,黑色的茧从脊梁骨复又冒了出来,比刚刚还要硕大,还要鼓,里面的东西,已经忍不住要破茧了,将黑茧撑得几乎透明,能看到在黑茧内想要奋力闪动翅膀的银灰色蝴蝶。
茶茶把电话塞进皮衣,拉好拉链,决定离这些瘾君子再远一些,到路口等警察和急救车来,顺便也为他们引路。
刚把电话收好,一阵散发着阴冷霉味气息的风吹来,撩起了她的头发。
茶茶蹙眉抬头向风刮来的地方看去,瞳孔乍然紧缩。
她看到一个半透明的,披着破斗篷的鬼面人,他没有脚,没有身体,只穿着破烂的罩袍,两只不知从哪长出的似鹰爪般的半透明鬼爪,从罩袍两侧伸出,拿着一把黑色的半透明的大镰刀,空荡荡的兜帽下悬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乘风从天而来。
那鬼面人举着黑色的镰刀,在银灰色蝴蝶破茧而出的刹那,举起镰刀,收割了它们。
在地上吸食彼岸花粉的青年们剧烈抽搐了起来,各个睁着眼张着嘴巴,涎水从嘴角流出,滴淌在地上。
等鬼面人割开最后一颗黑茧,斩断从脊骨刨出的粘液般拉丝的银灰色蝴蝶后,青年不动弹了,脸色迅速衰败下去,僵死了。
茶茶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