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趴在车窗喊了声, 温时呆若木鸡地握着手机。
半晌。
温时暗骂了一句“操”。
电话里的女孩子声音娇俏妩媚,一声“哥哥”喊得人尾椎发麻,骨头发酥。
这特么谁能扛得住
关键是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
她竟然还打算跟人回家
这是他那个高冷的堂姐
既上次在酒店走廊撞见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后, 温时觉得自己可能离原地去世不太远。
握着手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道上踱来踱去,想给陆染白去个电话问清楚,内心又万分彷徨。
不不不。
染白哥这人平时虽然心思难测,犯法的事儿应该不可能做。
更别说对象是他姐。
温时试图让自己放轻松, 哪知道充满黄色废料的脑子没由来就往歪出想。
都怪看的小片片太多, 脑补一下简直让人血脉贲张。
温时燥得自己都有感觉了。
司机盯着他瞧了半晌, 总算忍不住“少爷,要不要再跟小姐打个电话太太在催了。”
温时不耐烦地吼他, “慌什么我姐她”
“她忙着呢。不知道好学生开小灶啊”
司机扁扁嘴不吭声了。
温时平复了下情绪,走到僻静的地方给陆染白去了个电话。
手机“嘟嘟”两声,又被挂断。
温时“”
这是真打算铁窗泪
温时有点慌了,这事儿又不能跟家人讲,思来想去, 温时决定拖好兄弟下水。
旋即就给苏潮去了电话。
苏潮那头噼里啪啦的,林周在那儿叫嚷“潮哥快点来搞这家伙,我艹, 这人谁呀,还能不能要点脸”
小胖墩的声音也跟着入了,“潮哥潮哥,你手机。”
苏潮单手握着鼠标,懒洋洋瞥了眼手机,咬着根甜橙味棒棒糖,随口一问,“谁”
小胖墩老老实实“小丁香。”
苏潮眉头一挑,挺意外,“这个点打什么电话”
知道温时很快要出国,这段时间家里盯得紧,天天车接车送的,他们俩很久没一起浪了。
苏潮这人爱热闹,怕孤单。
最近都是叫了十七中的一帮兄弟们。
林周笑道“叫他来呗,咱们刚好四排。”
苏潮不置可否,撂了鼠标,捏着手机接了,放耳边。
温时“苏水仙,你在哪儿”
不等他答,温时着急八荒的,“甭管你在哪儿,赶紧过来,出大事了”
苏潮散漫嗤笑,“大事怎么娇花弟弟被小朋友甩了”
温时“”
“那我想买串鞭炮庆祝一下。”
温时懒得吐槽他,在电话里头语无伦次地啰嗦了半晌,苏潮听得断断续续,理了理,苏潮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他妈”
苏潮摘了耳罩,随手一丢,拉开椅子往外走。
林周拦着他,“潮哥你不玩了”
“你们玩。我有事。”
林周“你这是要去打架”
苏潮扳了扳后颈,没好气地冷哼,“防止某人犯罪。”
林周“”
小胖墩“”
温时找了个借口打发走了司机,在校门口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