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寄亭十分光棍儿的将问题扔给了钟晋。
毕竟这些帖子,他是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
钟晋厉声大叱“当然不去。”
柳寄亭脸色一苦“不去的话,其它老臣倒是扛得住,只望陛下能护住臣的妻儿,臣怕他们对臣妻儿下手。”
那群人素来丧心病狂,谁知道他们会做出怎样的事啊。
钟晋想说堂堂大学士如何这般胆小,可话到嘴边,却有些说不出口,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这个帝王无用,才让投靠自己的臣子这般没有安全感,想到这里,钟晋就想到神选宫中宸妃那胆战心惊的说要自己喂养时微含恐惧的眼神。
“此事容朕再想想,你先回去吧,明日朕再宣你。”钟晋疲惫的摆摆手。
“是,臣告退。”
柳寄亭松了口气,又抱着自己的小筐子回家了。
在陛下跟前挂了号,他此时的心情更放松了。
与此同时,福宁宫隔壁的神选宫,司蛮喝着燕窝,耳边听得却是香蕊这些日子打听来的宫闱秘密。
什么曹宝林因为父兄之罪,这些日子已经将宫中的东西偷偷渡出宫去变卖了许多,什么薛美人自恃美貌,又被陛下招幸过,便不将玉婕妤放在眼中,什么柴贤妃这些日子日日茹素,似乎真的有遁入空门的架势,什么王德妃又病了,前些日子都咳血了。
总之精彩的让司蛮瞠目结舌。
“对了,娘娘,奴婢前些日子听了件事儿,实在是蹊跷的很。”
“嗯”司蛮放下汤勺,狐疑的看向香蕊“坏妮子现在都知道吊娘娘胃口了,实在是该打。”
香蕊佯装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连忙说道“前些日子陛下突然去了漪澜殿,与贤妃娘娘在殿内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再然后,贤妃娘娘身边儿的陪嫁嬷嬷还有两个贴身宫女就被拉下去杖毙了,据说那嬷嬷临死前是被绞了舌头,挖了眼珠,斩断了手指,还在脑门上钉了镇魂钉的。”
可谓是死相十分凄惨
就算是见惯了生死的香蕊,突然听闻这样阴毒的死法,也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你是说陛下见了贤妃后,就处死了她的几个宫人”司蛮却丝毫反应都没有,反而重点放在前面的话上。
“是。”香蕊抿嘴“也不知贤妃娘娘哪里得罪了陛下了。”
“你说的前些日子是什么时候”
“大约二十日前吧。”香蕊仔细的回忆着“那时候大皇子还没满月呢。”
司蛮眉心猛地一皱,眼中神色瞬间变得幽深不已。
本以为生产时出事是淑妃或者谢修媛家出的手,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一心向佛的柴贤妃下的黑手,与林谢二妃的小打小闹不同,这位一下手就是杀招,若不是她机敏,说不得就真中了招了。
看来还是行动的太慢了。
她得让钟晋更加宠爱她才行。
想到这里,她招来徐难“陛下可曾回来呢”
“回禀娘娘,陛下一个时辰前就回了福宁宫了。”因为距离近,福宁宫那边有点风吹草动神选宫这边都是知道的,所以徐难理所当然的回答了。
司蛮起身“去取个斗篷来,本宫去瞧瞧陛下。”
然后一把脱掉了外衫,换上单薄的薄纱中衣,船上斗篷,一边酝酿泪意一边往福宁宫的方向去了。
钟晋从垂拱殿回了福宁宫后,就呆呆的坐在殿内,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神情茫然又痛苦,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徐缺小声说话的声音。
钟晋蹙眉,刚准备斥责,就看见殿门开了。
一个穿着斗篷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待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