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甄蛮儿二十四年的记忆, 自己更是在蟠香寺苦修一年佛法。
柴贤妃所谓的爱好佛法的人设在司蛮眼里就仿佛是个笑话, 真心侍奉佛祖的人, 早晨就不会来神选宫, 或者就算来了, 也会在钟晋离去后找借口离去, 而不是故作姿态的在那里含沙射影的讽刺她。
所以司蛮这会儿不给柴家下套子才怪呢。
况且,钟晋一直打算收拾这些世家大族,前头两次都借着后宫事收拾了谢修媛和林淑妃,总不能一直逮着这两只肥羊薅羊毛吧。
这一次的羊毛就由柴贤妃身上薅吧。
司蛮此刻还不知道, 钟晋早就查出她产子时漪澜殿动了手脚,心里正憋着火呢。
这会儿她的拱火等于火上浇油。
果然,钟晋的脸色很难看,他揽着司蛮纤细的腰“爱妃说的对,确实该查查了。”
“而且呀”
司蛮继续将自己软绵绵的身子往钟晋怀里塞, 身上清雅的香气安抚着钟晋微微有些刺痛的脑袋“谢相再跋扈,林相再粗鲁,可谢夫人和林夫人都来了, 倒是这柴大人, 平日里瞧着不声不响的, 到了这时候却憋着坏,臣妾瞧着呀, 这叫会咬人的狗不叫。”
司蛮哼了一声,撅着嘴巴“陛下,若为臣妾, 这委屈臣妾受得,可为了陛下和皇儿,臣妾受不了这委屈。”
说完,还假模假样的嘤嘤嘤了几声,然后才伸手环住钟晋的脖子,将自己的红唇送上去,声音压低,微哑的声线撩拨着钟晋的耳朵。
司蛮眼睁睁的看见钟晋脖子上浮起一片鸡皮疙瘩,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你是故意招朕呢。”
钟晋吸了口气,只觉得这宸妃生了孩子后,比生孩子前更有味道了。
以前还青涩的宛如花骨朵,如今却宛如鲜花绽放,让他爱不释手。
“就招,陛下给不给臣妾招呢”
“给。”
钟晋搓搓牙,有些咬牙切齿,可身子却极为诚实,直接翻身将娇小的宸妃给压了下去。
所以说
枕头风,枕头风。
这枕头风确实有用,诚不欺我。
第二天暗一就领了密旨出了宫,换了暗二跟在钟晋身边,暗二心里头激动啊,想说上次暗一被开了内脉,功力大涨,现在一个人能和他们三个人打了平手,如今宸妃娘娘孩子也生了,月子也出了,想来他和暗一一样厉害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可很快,暗二就知道了一个噩耗。
宸妃娘娘产子那日,有人买通产婆,想要暗害宸妃娘娘,导致宸妃娘娘临产之际对产婆出手,内力紊乱,到现在内伤还没好呢,所以说,想要得宸妃娘娘襄助,一时半会儿是没机会了。
暗二只觉得是晴天霹雳。
作为钟晋的暗卫,别人知道的他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他更知道。
所以他自然知道是柴贤妃对司蛮下的手,暗二那个气啊,他现在恨不得趁夜跑去漪澜殿给柴贤妃把头发剃了,她不是喜爱佛祖么干脆彻底让她出家侍奉佛祖算了。
司蛮是不知道幕后黑手,不然的话,暗二不敢做的事情她绝对敢做。
但未来总会知道的
皇长子出生后不久便是春闱,此次春闱的主考官是大学士柳寄亭。
柳寄亭出身辽东柳家,他们家已经连续四代没有出过姑娘了,一生一个儿子,也是朝中少有的,没有女儿进后宫的世家,所以他自然也就没有谢家林家那样的野望,勤勤恳恳的为国尽忠。
柳寄亭老大人为人本分却不老实,一心为了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