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庶五子的姨娘哭哭啼啼的直接闯了中正堂。
“老爷,你快去舅舅五郎吧,五郎他,五郎他活不下去啦”
谢之安刚喝了宁神汤,这会儿心里好容易舒坦些,就听见这样的哭声。
他有些心烦意燥的让妾侍进来,只见那妾侍一进门就扑到谢之安的身上,哭嚎道“老爷,五郎的身子被人废了”
谢五郎白日里出门参加诗会,却不想在街上遇到两方大战,不幸被波及,不知道谁浑水摸鱼,直接对着谢五郎的裆下下了黑手,惨叫声起后连忙停手,才发现谢五郎的裤子上已经全是血了。
谢之安顿时眼前一黑。
谢家五郎虽是庶子,可却是他几个儿子中最聪慧也是最像他的,现在却被人废了根。
谢之安只觉得自己难受的厉害,刚刚才舒服点的身子顿时又难受了起来,手也跟着哆嗦了起来,大声喊道“还愣着作甚,赶紧去太医院喊太医去。”
司蛮吃着葡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钟晋,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所以谢五郎的事情是陛下让人干的”
钟晋轻咳一声,挑了一颗葡萄,仔细端详了两眼后,才慢悠悠的开始剥皮“这谢五郎看起来风光霁月,实则内力污浊不堪,谢相前几日刚往下透了口风,要给谢五郎谋个差事,最好外放。”
司蛮张开嘴,任由钟晋投喂。
葡萄很甜,吃的司蛮忍不住眯了眼睛。
钟晋也仿佛找到了投喂的乐趣,又挑了一颗葡萄剥皮“谢相的嫡子才学一般,虽在京中为官,却只坐在五品官位,谢相京中敌手众多,不敢太轻举妄动,反倒是外放的话,能操作的地方就多了。”
钟晋将葡萄塞进司蛮嘴里,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指“爱妃可知谢五郎要下放的地界儿在哪里”
“哪里呀”
司蛮好奇的看向钟晋。
钟晋却故作悬疑“你猜。”
司蛮顿时撒娇着扯了扯他的袖子“陛下,你就告知臣妾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臣妾脑子笨,可不懂前朝的事。”
“湖州。”
钟晋的手指轻轻点在司蛮的额头。
“湖州固县。”
司蛮一愣“你是说,固县”那不就是她的家乡
“嗯。”
“费举人是柴恣的人。”
钟晋勾唇,带着几分洋洋得意的挺直了胸膛“柴恣同谢相不合,谢五郎在外放前解决掉一个费举人,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司蛮目瞪口呆。
然后猛地拍起手来“太厉害了陛下。”
对着爱妃那崇拜的小眼神,钟晋忍不住的扬起下巴。
是的,朕就是这么厉害
“那如今谢五郎废了,谢相恐怕会很生气吧。”司蛮起身,走到钟晋面前将自己的身子靠入钟晋怀中“会不会查到是陛下下的手”
“不会,爱妃且放心。”
钟晋伸手摸了摸司蛮的肚子,突然好似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一亮“咦,爱妃,你的肚皮便硬了。”
“陛下”
司蛮顿时满脸娇羞的转过头去“皇儿长大了,肚皮自然会发硬,再过些日子皇儿再大些,臣妾的肚子也要大起来了。”
“芳儿就算肚子大了也是朕喜爱的模样。”
钟晋伸手又将她拉回了怀里。
两个人温存了片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