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福宁宫内寝用了一年多的带毒熏香还是伤害到了钟晋的身体,其实钟晋的资质并不差,若是还在上个世界,只要有个好的师承,成为江湖一流高手还是很可能的,只可惜,钟晋活在这个世界,又中了毒,心脉很是脆弱。
不过,钟晋比起钟厉来算是幸运了。
钟厉熏了三年的香,钟晋只熏了一年,再加上内力能够强身健体,活个二三十年还是可以的。
司蛮重新闭上眼睛。
她若是出手,愿意用内力帮着祛毒,再辅以汤药,钟晋必定能活得更久,但是司蛮不是真的傻白甜,以前宗瑾年岁大了后不就对大皇子忌惮的很么好在皇后娘娘生的嫡子年岁小,宗瑾才没真的对那些蹦跶的欢的年长皇子们下手,否则就以宗瑾的狗脾气,估摸着大皇子才露出点意思就会出手摁死在襁褓里了。
二三十年啊,到时候她的儿子正是好时候,登基做皇帝也算是加冠礼上最好的礼物了。
想到这里,司蛮重新躺了回去。
钟晋仿佛感受到身边的动静,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司蛮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天刚微微亮,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早朝的时候了。
如今这位皇帝比起前两位皇帝来,可谓是少有的勤勉,明明权利没多少,可每日该上的朝还是得上,哪像前头两个,一个病的没有精力,一个残暴的坐不住。
谢相府的门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将腰带系进,晃晃悠悠的打开大门,他身后跟着的是提溜着水桶的几名小厮,如往常一样,要在天亮前将门口的青石板路用水擦洗一遍。
可今日却格外的不同。
开门的门子刚把门打开,就看见楼梯下面有两个黑漆麻乌的袋子一样的东西。
原本还瞌睡连天的,这会儿瞬间就醒了。
“快,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随着门子的一声大喊,那几个来擦洗青石板的小厮立刻放下手里的工具,小跑着就下去了。
最前面的那个伸手一扒拉,那东西翻了过来,露出一张满是鲜血的脸来。
“鬼啊”
小厮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后退了几米远,其它几个也吓坏了,最倒霉的那个直接一脑袋碰上了石狮子,碰的头破血流,那石狮子上瞬间出现一块血迹。
“胡扯什么呢,哪来的鬼”
“有,有种你说话别打哆嗦啊。”距离最近的小厮忍不住的对门子喊道,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门子有点丢了面子,再加上平日里见到的大人物到底比这些洒扫上的人多些,胆子也大,这会儿就算心里头害怕,还是哆哆嗦嗦的凑过去,用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只可惜,那人早就死了,不说出气儿了,就连尸体都凉透了。
在看着尸体身上穿着的黑色夜行衣,门子的手哆嗦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快,去报告老爷。”
这怕是家里老爷让出去办事情的人,瞧着像是翻车了啊。
门子的话音刚落,刚刚撞了头的立刻捂着伤口就狂奔进去了。
谢之安这会儿也才刚刚起身,正做着用些干饼,桌上倒是有粥呢,但是他没喝,毕竟等会儿还要上朝,要是朝会上要上厕所那才叫个尴尬呢,旁边服侍他的是嫡妻王氏。
王氏最近听了宫里的事情,正心焦于自己的女儿谢玉檀。
谢之安实打实的是个坚定的男子,他从有了第一个通房丫鬟起,就坚定不移的喜欢十六岁的少女,如今年过不惑,依旧初心不改,只喜欢十六岁的少女。
虽说不曾宠妾灭妻,可到底不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