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去了前院后,先是兴奋的在书房里转了好几圈,兴奋过后,又带上几分疑惑。
真的会是怀孕了么
还是说一切只是他的臆想,是他盼子心切,所以把司蛮的异样都当成了怀孕的征兆
想到上次和司蛮两人玩笑似的要在家里养个大夫的事,林如海顿时坐不住了,喊来林忠“我们出去一趟。”
“是。”
林忠什么也不问,只服侍着林如海上了马车,自己充当马夫,带着林如海出了城。
林如海的目标很明确,是城西的杜神医府上。
前世,他就是请了这位杜神医回去治好了贾敏的产褥热,这一世,他一来就病倒了,自然没能来见见这位杜神医,贾敏也因为产褥热去世了。
此刻的杜神医府上,苏菀儿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她的对面坐着的是杜神医的小孙子。
明明小小个人儿,却很是端方,虽然坐在苏菀儿的身边,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这些是夫人的药。”
杜神医从里面做好了药丸子,用白瓷瓶装了,递给苏菀儿。
苏菀儿连忙行礼“多谢杜神医。”
“别谢我,我早就和她说过,钱明封不是个好东西,可她偏偏不信,现在尝到苦果后悔了,身子却成了这副死样子,你回去和她说,就说我说的,要是她继续作践自己,以后我是绝对不可能帮她了。”
苏菀儿又沉默的行了个礼,将药瓶塞进自己的袖子里,戴上帷帽,转身离开了这座小院子。
上了马车,苏菀儿离开这座小院儿,挑开窗帘,她看着那个独立的小院,想着里面的那个杜神医一定认识太太,否则的话,怎么会用那样熟稔的语气让她给太太带话。
只不知道,这位杜神医和太太是什么关系了。
突然,苏菀儿看见一驾马车停在了小院儿的门口。
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个清瘦的男人。
苏菀儿蹙了蹙眉,她刚走,这个男人就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一时间,苏菀儿又忧虑了起来。
林如海下了马车,将林忠扔在门外,自己进了院子。
杜神医刚做了一剂药丸,这会儿正累的话,泡了一壶茶躺在竹藤椅上听小孙子背书,小孙子杜仲年岁虽小,却很是聪明,明明才七岁,却已经念到四书了。
林如海一进院门就听到孩子奶声奶气的背着论语。
他顿住脚,等那孩子背完了其中一则才抬脚走了进去,杜神医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你是来看病的”
还是同前世一样的脾气。
“是。”
“坐,我给你把把脉。”
林如海也不辩解,径直做到杜神医对面的那张凳子上,伸出手,轻轻的放在脉枕上。
杜神医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给林如海把脉,把着把着,扇子也不摇了,眉头微微的蹙起“你这身子内力有些虚,前头那些年怕是不太好过,最近倒是有好转之相了,你最近吃了药”
一边说着一边用扇骨瞧瞧林如海的手腕,示意他换一个手。
“未曾,而是每日晨起跑一个时辰。”
杜神医继续把脉。
“舌头给我看看。”
伸舌头。
“我看看你眼睛。”
凑过头。
“不错不错。”
杜神医把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