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沈屺春,时不时搭理大宝一下,其他时候都认真地巡视着地面。
瞧着沈屺春认真的侧脸,余令想起前几日他说他想留胡须的事,当时她就否了,如今这样想想似乎觉得也不丑。
沈屺春唇薄,上嘴沿却是微微上翘,若是鼻下有了胡须,应该会有一丝儒雅味道。
“在看什么”
沈屺春在地上摸到已经死了的蜜蜂,就像是侧脸也长了眼睛,知道余令已经看了他许久。
“除却看你还能看谁。”
大宝挥舞着枝干,听着这话就不高兴了“娘亲还能看我呀。”
“你都长进娘亲眼里了,不用特意使眼睛看。”
解释完,不高兴的又换成了沈屺春。
把找到的蜜蜂放进了大宝的手里“一只蜂虫只有一根刺,这根刺用出去,蜂虫也就死了。”
“啊”
大宝脸皱的更狠,眼睛水汪汪的险些落下泪。
有什么比找仇人复仇,却发现仇人早就死了更惨。
一时间大宝也不觉得自己脸疼了,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上的蜜蜂,对它没那么讨厌了。
“我去把它安葬了”
大宝小跑着去找了快合适的地方,挖了个小坑打算把蜜蜂给埋了。
“你坐这里做什么不去陪着儿子,等会他埋完了还要让你给他立碑。”余令眉眼带着笑,大宝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像她还是像沈屺春,有时候皮的可以上房揭瓦,有时候又多愁善感的很。
去年他不过三岁,看到一只鸟儿死了,不止心疼的哭,还跟她学起了诗词,说要为鸟儿写一首哀诗。
“等会再过去。”
手是脏的,沈屺春只有头靠在了余令肩上“我怎么就长进你的眼睛里。”
“因为你在我心里头。”
余令情话张口就来,沈屺春觉得她是敷衍,但脸上又止不住的笑意。
见着他跟儿子争宠也能争的那么快乐,余令扫了眼背着他们在默默哀悼蜜蜂的儿子,头朝沈屺春凑去,只是快碰上的时候又往后一闪。
沈屺春怕手弄脏余令,手掌一直撑着地面,余令躲,他只有往前。
而沈屺春怎么前进,余令都躲着他。
几次两人的唇瓣都是微擦而过,沈屺春喉结滚动,干脆坐稳不动了“你就那么对一个没有双手,却渴望被你侵犯的男人”
余令弹了沈屺春的脑袋,手放在他的后颈,嘴唇终于准确无误地挨上了他的唇。
不需要沈屺春的手,余令给了他一个完完整整的属于爱人之间的亲吻。
大宝被嘭的一声吓得回头,就见娘亲正在喂爹爹吃桃子。
而落下来的那个桃子应该就是摘桃时被顺带摇下来的。
“我也要吃”
大宝张开了嘴,大约是太渴望吃桃子,跌跌撞撞几次也没真的倒地,嘴巴顺利地张在了余令面前。
余令喂了他一口。
“甜不甜”
“甜”
大宝笑眯眯地说完,见爹爹看着他,想到把兜里的石头掏了出来“爹爹快去给蜂儿立碑。”
大宝虽然年纪小,但认识的字不少,寻常乱画糊弄不了他。
沈屺春拿了个小石头子在他那颗石头上颗了几个字。按在了蜂虫那个小坟堆下。
“上面写的是什么”
大宝字认的是不少,但这几个恰好都不是他认识的字。
“无名蜂之墓。”
听爹爹说完,大宝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没有刺就死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