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是嚼不动的,只能或着口水跟生肉吞进肚子里。
沈屺春抱着她的位置压住余令的脖子,让余令更能感觉鱼鳞涩然滑过喉咙的触感。
余令点了点头“好啊。”
放余令走的事情早就闪过沈屺春的脑子,只是他不愿,他不想,无论生死他都该像是吸血的蔓藤紧紧缠绕余令,而不是松开藤蔓让余令离开。
哪怕他已经不舍得从她身上吸取养分,哪怕他已经开始怜惜她身上被他附加的伤疤。
“我已经求过陛下,他赦免了你贱籍,你外祖家我去了信,你去朔州,你不想我陪我就不送你去。”
沈屺春一件件地安排,“你走后我就会调任去扬州,我不会去找你,孩子”
看着余令的肚子,沈屺春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阵痛,仿佛心脏一片片的被撕裂,但却每一片都新鲜如始,麻木一直在旁边久留,不愿包裹他的一切。
“余令你走吧,我放你走,以后你只是余令,你还是以前的余令。”
她还是以前的余令
余令低眸看着自己的肚子,她还是之前的余令。
沈屺春给余令准备了很多银子,几乎搬空了沈府,他像是嫁女儿一样,为余令准备了舒适的马车,无数的箱笼。
余令踏出府门,她能感觉沈屺春站在她的身后,怀孕让她动作变得迟钝,她回过头看着沈屺春沉黑的眼眸,手抵在了他的心口。
“沈屺春,你别来找我。”
手心的心跳像是老僧敲着木鱼,缓慢悠长。
“好。”
“你会死吗”
手心的心跳依旧,但余令感觉到她的心跳渐快了,连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心跳也砰砰砰作响。
“余令,我会死的。”
他可以放余令离开,但他早就哪里都离开不了。他不再是孑然一身,他回不了深渊,也无法站在阳光下。
得到这个答案,余令扬起了笑,扯开手向马车走去。
彩蝶跟浮翠余令都带走了,浮翠哭肿了眼睛,嗓子哑的说不出话,余令只有靠在彩蝶的肩上说说话,知道要去朔州,余令看了几本关于朔州风土民情的书。
她跟彩蝶说得就是这些。
马车入了闹市,余令若有所察地掀开了帘“别走这条路。”
为马车指了挑新路,余令回首看到彩蝶眉头紧锁,忍不住一笑“我一直觉得你懂不了我。”
彩蝶紧紧握着余令的手。
她知道她病了,她也知道余令病了,她想不断给余令力量,但她却忍不住地害怕。
从闹市穿出,渐渐有了女人的声音。
余令见着马车逐渐靠近了水月楼,叫了停车。
挥开了彩蝶的手,余令站在水月楼的门前,水月楼的招牌一如既往,嫣红地像是藏了这世间的所有喜事。
在风中荡漾的红灯笼就像是水月楼里每一夜不灭的烛。
余令手放在领口,让身体一件件地离开了束缚。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问这是个什么故事,总得来说这是一篇不怎么成功的阅后感,刚开始有读者提金基德的坏小子,我就是因为金基德的电影开的这本。
金基德的电影几乎每一部都给我震撼的感觉,我没法说我受到的感觉,然后我恰好看到我另外一个喜欢的导演,说金基德的电影都是哗众取宠。
我就想了,我到底是感受到了金基德传达的情绪,还是只是单纯因为他那些猎奇的影视符号产生了兴趣。
因为我的表达能力没办法让我写一篇足够清楚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