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个月余令除了偶尔的呕吐, 完全意识不到肚子里多了一个生命的存在, 反倒更注意沈屺春的改变。
有一日她看到沈屺春的笑,脑海里突然砰然冒出了一个画面, 像是一直蝴蝶落在了枝丫, 它展翅飞起, 枝丫冒出嫩绿的苗。
也就是那一刻,她感觉到了肚里的嫩芽, 它缓慢的孕育, 慢慢就会结出花。
那几天余令一直在笑,半夜偶尔还会醒来抚摸沈屺春的脸颊。
沈屺春被她惊醒过几次,两人对坐半晌, 沈屺春感受着余令的抚摸又沉沉的睡去。
府里先发现余令不对是彩蝶, 只是彩蝶并没有劝诫她的意思, 反而如同在水月楼一样,试图帮助余令达成她的目的。
在水月楼时,彩蝶觉得若是她不帮余令,余令就会死, 如今她感觉依然一样,她要是不帮余令她依然会死。
沈府的奴仆不多, 沈老夫人走后, 内院跟外院的的分界越来越不明显。
内院的丫头喜欢到外院乱逛, 而外院的男仆偶尔也会寻一件莫名的差使路过内院。
余令选中的人有些像是期初的沈屺春,喜欢用眼睛直勾勾地看人,就像是野狗看到了肥肉。
余令记不清那人的样子, 只是记得他那双眼睛,几次巧遇,余令把她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比起沈屺春的手,他的手更粗糙,仿佛手上的每个褶皱里都藏了嵌了洗不净的泥土,余令来回抚摸那双手,试图记住这个触感。
那双手在余令的抚摸下不断颤抖,她能感觉他想抱她,但是双手颤抖的无法行动。
“你要我吗”
余令直视他的眼睛,试图在他那双眼睛里看到更多沈屺春的影子。
李大拼命地点头,不止是手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余令的抚摸给了他力量,他开始抚摸余令的脸颊。
余令不避不闪,只是李大摸了一把,觉得周围的树木间有无数眼睛的注视,他不敢去碰余令的唇。
余令牵起了他的手,牵着他走进了她的住处。
院内她与沈屺春一起种下的杏花开了几日,除了枝头的绯色,地下也残落了一地花瓣。
池子里的鱼不管什么节气都十分精神,鱼摆拍打水面,被余令握住的手像是吓了一跳,猛地往回一缩。
余令回头看他“你不要了”
怎么可能舍得不要,余令就是天山最顶尖的那一抹雪,可望而不可即,如今这抹雪主动送到他手上糟蹋,他怎么可能不要。
狠狠地余令推进了屋里,重重关上了门。
李大不需要上榻,就着地上的毯子便开始扒余令的衣裳。
在这人人践踏的地上,比起干净的床榻更能给他胆子,余令一片片细腻的肌肤就是他最美的梦也没梦到过的场景。
那么的柔滑,是他想象不出描绘不出的触感。
如同天上神仙享受的东西,真的有男人能用那脏东西跟她结合一起。
李大有些腿软手软,但是想到这女人低贱地抚摸他的手,背着自己男人把他拉入房内,李大的力量又回来了。
看到余令面色有些不好,李大壮着胆子拍了拍她的肚子,调笑道“这个月份没那么容易没了,我会让他也一起舒服。”
他的声音像是常年被火烟熏火燎,粗嘎难听,余令松开了扶住肚子的手,以一个坦然的姿势接受他亲近。
余令比李大先看到沈屺春。
插了插销门轻而易举就被沈屺春推开,李大的头还埋在余令的脖颈里,刀刃就入了他的脖颈。
把流着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