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还活着,可事实却是不管他怎么探都感觉不到她的脉搏。而与病人同来的缘一看起来又分外的冷静,那无太多表情的面容反倒是无形中给大夫增添了更多的压力。
感觉到缘一的注视近在身旁,大夫实在是不敢说出“她好像已经没救了”这种话,只好把手继续搭在日和坊的腕上,试图感觉出一点什么来。
可还是什么都没能感觉到。
就在这时候,缘一出声了“她有呼吸,只是很微弱。”
他是看出了大夫的为难神情,所以才特地补充了这么一句的。
“哦”
大夫赶紧探向日和坊的鼻息他被根本感觉不到的脉搏吓得完全忘记了还可以靠探鼻息来判断生命体征这回事。
正如缘一所说的那般,日和坊的呼吸非常微弱,但也不是没有。
感觉到气息的那一刻,大夫顿时松了一口气,稍许安心了。他随即又好好地把日和坊检查了一遍,然而除了生命体征过浅这一点之外,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的症状。
于是也就如同理所应当一般不知道日和坊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嘛总之还是先换上干衣服吧,这是眼下最实际最有用的方子了。”大夫说着,转身走向药柜,一口气拉开了好几个抽屉,一边翻着里面的东西,一点对缘一说,“这样好了,药堂后院正好有一间空房,您带她去那儿休息一会儿吧,我会再开一副药,希望这能让她恢复过来。等这孩子情况稳定了以后,我希望您可以实不相瞒,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拜托您是关于鬼的事。您是猎鬼人,一定可以帮我啊找到了”
在最顶层的抽屉里,大夫总算是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他赶紧中断了未尽的话题,伸长了手臂,整个人都快要贴在了药柜上了。废了好一番气力,他总算是把放在抽屉里的小纸包拿出来了。
装在小纸包里的,是几片薄薄的人参。他挑出了其中最大最厚的那枚参片,放到她的舌下,又飞快地从好几个抽屉里各抓出了一把药,拿着小天秤掂量了一下,撇去多余的重量,包进了纸袋里,丢给站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小伙计,顺便差使着让他带着缘一和日和坊去药堂后院的空房间。
“好吧好吧。”
虽然一脸不情愿,但小伙计还是照做了,顺便向街对面那家布料店的老板娘借来了一身尺寸小一些的衣服,劳烦她帮日和坊换上。
后院的空房间不大,但确确实实是个“空”房间,空荡到只铺了一层榻榻米。除却一扇朝南的大窗户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小伙计拿来了枕头和被子,简简单单地铺成了一个床。如果不是因为药堂那儿还有活计要做,他本来还想帮忙把药煎好的。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谢谢,麻烦你了。”
他的好心实在是让缘一很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小伙计咧嘴一笑,随意地摆了摆手,好像根本不把这点帮忙放在心上似的,还安慰起了缘一,“您别担心,她肯定能醒过来的。”
“嗯。借你吉言。”
与小伙计告别后,缘一摆弄起了他留下来的药锅和小泥炉。
药锅只比他的手掌稍大一点。把一包药材全填进去,就已经占据了大半的空间。
铁柱停在缘一的手臂上,好奇地把脑袋伸进了药锅里,一股刺鼻的草药苦味熏得它赶紧退了出来。
“缘一大人,你要煎药吗”
“嗯。这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可您没煎过药吧。”
别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