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把娃娃借给我玩一个礼拜,”丹丹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王秀琴赶紧拽出手帕来给她擦脸,“我想给妹妹看白纱裙”
妙妙这会儿已经从炕上爬下来了,还穿着奶奶给做的过于厚重的棉裤,腿不能打弯,像是个小企鹅一样左晃右晃地走过来了。
她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考试作弊这些词语,对于现在的妙妙来说相当于外语词汇,完全听不懂。
她只知道小姐姐哭成这样子,是因为想给她看白纱裙。
“丹丹姐不哭,我不看白纱裙,”她小个不高,扒在丹丹身上,又走了半天才过来,急得也要哭了,“姐姐不哭”
丹丹哭得停不下来,苗老师也搞得有点手足无措的。
吴莉过来从王秀琴怀里头把孩子搂过去,细声细气地哄她“好了好了,咱们丹丹不委屈了。咱家丹丹是好姐姐,是为了给妹妹借娃娃玩是不是”
“是”丹丹刚刚哭得太急,抽泣着喘不上气,她一遍流鼻涕一遍使劲儿解释,“我我知道作弊不好,我我以后,我以后不犯了”
苗老师从一开始看大孙女哭就心疼了,这可是老苗家第一个孙子辈
“好了好了,是爷爷不好,爷爷不应该那么凶的。大宝贝不哭了,你瞅瞅,妹妹都要急哭了。”
丹丹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低头看妙妙像是小企鹅一样岔开腿站在地上,晃晃悠悠往她这走,忍不住又笑了。
“姐姐不哭了我不看娃娃了”
看着妹妹一直盯着自己,刚刚嚎啕大哭的丹丹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使劲儿地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谁给妙妙套这么厚大棉裤啊,都走不动道了。”
“哎呀,你奶奶做棉裤这不是没做好吗,”赵香云在家里头虽然有权威,但是她从来不掺和老头子教育孩子,这会儿才接话,“来来来妙妙,上炕,奶给你把棉裤脱了。瞅把咱们妙妙整的,走道都迈不开腿儿了。”
婆媳几个把妙妙的大棉裤扒了下来,丹丹也不哭了,苗老师有点愧疚地拉着大孙女去后院拿大葱,家里人凑齐了,在一张大桌子上开饭。
第二天上午,赵香云把妙妙的大棉裤改薄了不少,给妙妙套上之后,她终于能穿着暖和的新棉裤蹦蹦跳跳了。爬上炕也好不费劲,小腿儿一蹬就上去
苗老师先跟王秀琴说了一声,然后找到了正跟大公鸡玩的妙妙。
“妙妙啊,爷爷领你去镇里头玩好不好”他给妙妙拍了拍袖子上沾到的鸡毛,“咱们顺便再给姐姐买个新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