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苗老师来学校,他跟苗老师聊了聊,又回忆起自己刚刚进入这行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在有些事情上走了歪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学会了先放手看孩子们的表现,等到他们犯了错,再去惩罚犯错的学生。
这样有效果吗确实是有效果的,但是这样对吗
潇老师思索了几天,自己在心里头得出了个结论这样的确是不对的。
这样是玩弄手段权术,但是对待学生对待小孩子,最需要的并不是这些手段技术,而是永无止境的耐心和爱。
他想起来当初周老师跟他聊天的时候,也说过这个问题,还给他说过一个储爱槽理论“每个小孩子心里头都有个储爱槽,需要家长老师长辈社会给这个槽里填满,他们才能够有安全感、才能够把这个槽里的爱释放出去。”
周老师还给他讲了拖延症的问题,她说她看了研究,一般小时候有被家长威胁过“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的孩子,更容易出现拖延症。因为他们没有安全感,更倾向于获得当前的满足,而不是延迟当前的满足去换来将来的成就。
“老师应该给学生的,是包容和爱,而不是去玩弄一些手段去管教学生。那是当领导的手法,可不是当老师应该用的。”
潇老师有点感慨地给朱老师说了周老师讲的道理,朱老师也很感慨“周老师说得对,言传身教,自己做正了学生才能学得好。”
两个人跑去跟刘老师谈了谈,刘老师正是得意的时候,他好容易搂到这么个青华燕大的苗子,哪能放手“我说,史老师,赵思俊当初可是你自己从实验班踢出来的,你不带后悔往回收的吧”
史潇最讨厌别人叫他史老师,现在听见刘老师这么叫,显然是已经不打算给他面子了“我确实后悔把这孩子交到你手上,你现在这么纵容他,将来你能负责吗”
两边不欢而散,潇老师观察了两天,发现赵思俊仍然是每天学到后半夜,每天早上拿着刘老师的假条第二节课才到班级。
他们宿舍的学生有点不满,但是赵思俊摆明了是老师的“宝贝”,也没人敢明着反抗。
成绩下来的前一天,赵思俊回到宿舍之后又在桌子上拿充电台灯继续看书,一边做题一边还嘴里念出声地看答案。他做完卷子的时候,一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
赵思俊去洗漱完,刚刚坐在床上就发现不对,他的褥子冰冷冰冷的,还滴着水
这怎么睡
他平时都不叠被子,只往床上一铺,回来的时候才没看见。现在他的被子都湿了一半,宿舍里头虽然有暖气,但是暖气一半只烧到半夜十二点,褥子被子都滴水这怎么睡
他在宿舍大吵大嚷,平时几个本来就看不惯的室友都一口咬定了跟自己没关系,直到把宿管老师招了过来,叫他们几个不许再吵架影响别的同学。
赵思俊没有替换的褥子,只能把褥子都扔在地上睡在一层薄薄的床单上。第二天一早上,他气鼓鼓地准备去告诉老师的时候,却发现四校联考的成绩已经下来了。
刘老师的脸色不太好,点了点成绩单上的分数问他“你这个分数,怎么回事不是估了七百零五分吗”
成绩单上,赵思俊赫然只考了六百四十七分。这个分数在普通学校还算不错,可是在这次的四校联考里头足足排了三百多名
他顾不上老师的脸色,迅速地往前翻动,成绩单上第一的名字赫然是苗妙。
七百二十一分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