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威廉梅勒是个很有手腕的人物,当年他从霍格沃茨刚毕业时正是神秘人的鼎盛时期,在那样的白色恐怖下他非但没有屈从于看起来无比风光的食死徒反而是和稀泥似的入了中间阵营。
后来他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伏地魔会被哈利波特打败,但他心里肯定是不相信一个婴儿就有如此大的魔力,心底里对凤凰社关于大难不死的男孩宣传十分反感。他并没有跟哈利波特打过照面,而福吉对那个男孩只有好话,他跟福吉算得上是政敌,对他所说的话更是不信任了。
布雷斯扎比尼并不了解这位继父,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和继父打好关系的兴趣。毕竟他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位父亲,如果到第七位仍然还是和一开始一样期待的话,那扎比尼夫人都会觉得自己教育十分失败。
扎比尼夫人不介意他对继父冷眼相待,只要不太过分就行。太过热切那些男人也会怀疑。
像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正好可以给她更多圆转的余地。
扎比尼夫人就像是烈焰玫瑰,美丽,野性,带刺。
这样的女人能给男人很强烈的征 服欲。
她的每一任丈夫都是死于离奇死亡并且会给她留下一大笔遗产,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你觉得可能吗
布雷斯扎比尼觉得这样的女人当母亲就已经够受的了,如果是妻子,他也得有命去消受他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的经验,所遇到的女孩也都是魔法界的那些纯血娇小姐,巫师界为了追求纯血所无法逃避的就是近亲通婚,生下的孩子没残就是多病的,像他这样的实属例外。
布雷斯扎比尼想到自己的血统,忍不住又露出嘲讽的笑容也不知道妈妈还记不记得生父的长相了。
他在家里是待不下去的,逃避和他们共处一室的唯一借口就是出门旅游。
扎比尼夫人看他看的很紧,听说他的想法之后首先提出的就是反对。
母子俩在卧室里,扎比尼夫人一把儿子推进房门就开始施各种保密魔咒。
布雷斯坐在面向房门的那张单人皮质沙发上,冷静地看着母亲一系列娴熟的动作。
扎比尼夫人施咒很熟练,一分钟之后她坐在了布雷斯旁边的那张长沙发上“我不同意。”
“我刚才听过了。”布雷斯懒洋洋的,像一只梳理皮毛的猎豹,虽然动作慵懒,眼神却带着凌冽,“我需要的是理由。”
扎比尼夫人已经习惯在没人的时候儿子对她没大没小的口气,她用魔杖抵住他的喉咙“这个就是理由。”
布雷斯笑了,母亲每次都是用武力要挟,但是他比谁都清楚她不可能对他像对他那些情人一样杀伐果断。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上挑,和她很像。
布雷斯伸出修长的手指,食指和中指夹住了母亲的魔杖把它撇开“你难道不知道那个男人看我的眼神”
扎比尼夫人顺势收回了魔杖“你在家里有事,我起码知道该找谁。”
如果他是在外面出事,就算她心里清楚,但也无可奈何。
布雷斯扎比尼倒在沙发上,已经完全没有刚才装腔作势的样子“可是我觉得很闷。”
扎比尼夫人叹气“那也没办法啊。”
她的确没有办法。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铺路。
“但是他最近不是很忙么。”布雷斯扎比尼眨了眨眼睛,“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事够他头疼好一阵子了。”
“你的身上有踪丝。”扎比尼夫人说,“你以为他真的有那么无私”
忙是肯定的,但他只要把细节交给手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