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看了她一会儿,才说,“好。”
容枝嗯了声,垫脚去挂衣服,一边走过场似的问,“吃过了吗”
没有答复。
沈时在她还未放下外套的时候,将她按在门上。
他力气很大,容枝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被他狠狠一推,腰肢撞在门把手上,生疼又冰冷,她轻轻嘤咛一句。
沈时动作微微一顿,用手围住她的细腰,将门把手隔离在手后。
到底是碰不到了,不然等会冲撞起来,她的腰指定青一片。容枝松了一口气,没再理会别的,随沈时摆布。
今天的沈时和以前不太一样。
沈时在容枝心底,一直都是沉静、内持的人,即便在床上,他也是冷静非常,像是随时就能优优雅雅脱身的人。
可今天横冲直撞,猛烈得跟个刚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没区别。
什么毛病
事情结束时。
容枝揉着腰,忍不住心底暗骂两句。
没有光亮的房间,倾泻的月光照在床边,洒在侧坐着的女人身上,洒在她柔顺乌黑的长发上。刚刚一番折腾,她的头发有些凌散,却称不上乱,低眉垂首间,反而带着几分别样流转的生动诱惑。
最初,见容枝第一眼时,他就是被这头长发与侧影而吸引。
程阮曾经也有一头这样的长发。
而现在
“程影后回来了,我们的三年也到期了。”容枝忽然抬头看向他,声音很柔和,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冷,和她的眼睛一样,又冷又淡,没什么感情,“你放心,我明天就会搬走。”
沈时愣了一下,习惯性地伸手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抿了一口才说,“所以今天是道别礼物”
容枝摇头“算不上。”
合约今天还没到期,她就是履行义务而已。
沈时没有说话。
她不觉的尴尬,也没多嘴继续说,就安静乖巧地等在那儿。
垂头的时候,乌发扫在背脊上,有些痒。她径直抬起手,很平静地撩起头发,一圈两圈,她将头发随意盘在脑后,无论男人目光在哪里,她都好像不知道,认真地做自己的事。
淡然又冷漠。
自然且不在意。
沈时呵笑一声,“离开我,你能做什么”
她十八岁就跟了他,在北市无依无靠。
能去做什么。
这三年每天在别墅里,出去后直接与社会脱节。
活得下来
容枝没说话,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她都是一个完美的木偶。
精致,却不带有任何感情,或者说处处完美,但也仅限于行为上的完美。
沈时眼底下阴郁一闪而过,他笑笑,最后也没逼问,修长手臂一把揽过床边容枝,强势而无言。
夏风炙热,热不过房中热情。
春色旖旎,敌不过月下美色。
迷离之时,
容枝听见了一声,
“好。”
很冷,很淡,却又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所以,你和沈时分了”
咖啡馆里,
娇尹听完小姐妹的话,就跟看见瘸子参加百米飞人大赛一样,说不出来有多惊讶。
“对,”容枝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娇尹想问,她就粗略地和她说了,反正